“你…怎么没有去大扫除?”
舒冉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和他多说一会儿话。
不知道自己刻意拿捏的语气有没有被他听出故障,舒冉双手早已不自然地扭捏在一起。
“请假了。”
“啊。”舒冉点了点头:“怎么请假了?”
“想在这儿透气。”
舒冉惊呆了,还可以这样吗……
空气死寂下来。
墙面爬墙虎丛生,风暗涌起伏。
广播正在播放着语文诗词。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舒冉什么也没有听见,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她不由得攥紧了栏杆,说话时故作轻松:“这里风景很好。”
“是的。”
他的性子真是淡极了,说的话也很少。
舒冉不由得有些局促,余光看他时睫毛颤动:“平常来这里透透气,会放松很多。”
“是吧。”
许砚之垂眸看她,很轻地笑了。
舒冉被他的笑失了神,有些呆滞,似夏夜晚风缱绻拂过清冷弯月。
他不经意地夸奖,让她讷讷地说:“是啊。。。”
许砚之礼貌性地停顿了一下马,看着她说:“那我先走了。”
“好。”
独属于许砚之的清冽气息在空气中渐渐消散,舒冉等许砚之的背影在天台消失后也跟着下楼。
在走到楼梯口时像是突然失去了全身力气,整个人软绵地靠在楼梯扶手上,双手紧紧地捂着腹部。
腹部的下坠感愈演愈烈,痛感再度侵袭她的整个下半身,额头上冒出冷汗,她的面色已被痛苦侵袭。
明明刚刚起风时就应该离开,偏偏在许砚之出现那一刻还是不由自主留下。
哪怕是一刻。
有几个男生大约是偷懒躲避大扫除,在楼梯间打闹,嘻嘻哈哈的。
见到舒冉脸色发白,几个人的视线徘徊在她的校裤身上,接着开始当着她的面吐槽。
“我去,你看这人裤子啥玩意啊。”
“是月经吧,好晦气啊,我听说看到这种东西不吉利啊。”
“妈的,回去我要洗洗眼了,居然看到这种东西,我说了女生就是晦气,你看现在看到这种东西,我一会倒霉运怎么办?”
“气死我了,居然看到这种东西,你看她趴着,屁股也挺——”
“听说女人第一次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