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抓吾,莫要伤自己。”
齐风禾的指甲有一段时间没有修过了,略长的甲齿抠进他未愈的伤口中,血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齐风禾咬着牙,哭着脸看他。
泪断着线,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
“妻想咬吗?”
温行垂下眼睫,低声询问。
莫名的情绪在齐风禾胸口里烧着,令她不安躁动。
想。
她摇了摇头。
“不想。”
温王掰开她的手,将它们置于腰侧,令它们抓握。
青守有种特色的壳果,外头是坚硬的壳,若是用火将外壳烧裂,便会露出里面绵软的果肉,是甘甜的。
今日李风取了一袋献给齐风禾,而齐风禾又分了一半给温王,他没有吃,只带在身上。
现在,他将那半袋壳果拿出来,掰开坚硬的外壳,将里边绵软的果肉塞进齐风禾嘴里。
温王的手指差点被齐风和咬住,一个深深的印子留在了指侧。
齐风禾没能咬伤温王的手,却将果肉咬开,如绿豆糕那般松散的果肉在她的嘴里散开,散布在口腔里,甜味顺着味蕾蔓延。
齐风禾嚼了两下,将它们咽下。
下一刻,温王又将一颗壳果递到她的嘴边,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咬果肉,没咬温王的手。
半袋壳果渐渐空了,最后只剩一堆果壳。
齐风禾咽下最后一口果肉,松开了抓住温王的手,一抹脸上的泪水。
可能是吃饱了,齐风禾心中那股想要撕咬的情绪也消了下来。
理智回笼,羞耻心也跟着回来。
她有些愧疚地看着温王满手的血,还混着一些焦炭的果壳渣。
“我来给王清理吧。”
她小心地捧起温王的手,拭去上面的污渍。
哄失控的齐风禾花了不少时间,此刻夕阳坠得更深,只剩小半边。直到齐风禾处理好伤口后,金轮便只剩一个小角了。
温行看着簪花满头的齐风禾,问:“今夜,观星否?”
金轮完全下山,但它的余晖仍能照亮天空半边。
此刻,晨昏交界,金乌西落,群星东起。
天将暗未暗,齐风禾手中持一烛台,与温王并肩而走。
他们登上高楼,观底下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