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思念若渴的人就在眼前,苏离决定慢慢享用。身下人白皙柔韧,苏离沿着腰部最细处揉捏,直到捏出红痕又反复啄咬,红线终于发出苦耐已久的轻哼,只一声,却教苏离欲罢不能。红线浑浑噩噩中只觉股后巨痛,再看双腿已被对方架在腰部。随着二者身子的契合,股后的疼痛更甚,红线耐不住轻呼,却激起了后者想要更多的欲望,红线下意识拧腰,又被对方大手捺住薄胯,然后是更彻骨的刀劈般的疼痛,红线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被天雷劈,身上动作之人却双目透着赤红,更加疯狂的抽插……之前飘飘欲仙的感受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红线紧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告饶的声音。这就是贪图欲念的苦果吗?甜美只在浅尝,深刻的痛苦随之而来?他忽然想到会不会此刻也有和他一样闲散的小仙,正在姻缘镜旁一桩一桩的看?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惩罚?惩罚是怎样结束的他已不记得,他只知道苏离又将他翻转了过来,更深的疼痛令他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梅子几经风雨,你是否还拥有那清澈的眼和微酸的甜?……意识模糊时,红线只觉周身一轻,再睁眼已经落在了一处熟悉的所在。白雾清浅,红日薄透,徐风吹拂带来酷似人间夏季的雨水味道,正是他最熟悉的第九层云天。红线心情雀跃,心道果然教我度了这一劫!他甩甩胳膊,又伸了伸腿,果然哪里都不痛了,似乎那羞耻难堪的一幕早已过去了几千万年。他向东望去,杏林已结满青绿杏果,寂寂静静挂了满枝,因为无人采撷,已有半数烂在土里。每年此时,红线总能在这里寻到虚无,看他摇下杏子泡酒,又看他埋了杏酒入窖,因此这片土里早就埋满了陈年妙酿,一挖一坛,多得连虚无自己都数不清。虚无喜欢用泥壶温热了喝,偶尔再洒几粒红线叫不上名字的金丹一起烘着,散出更酸涩的气味。红线问他,他便说这是几千年前太上老君送的。红线自然不信:“太上老君如此小气,送你一两粒也是可能的,但三粒以上就纯属胡吹了。”虚无笑而不答,递给红线一杯,笑道:“请你尝尝眼泪的滋味。”年复一年,曾以为这便是永久,可你迎来了回升上仙的那天,我却等到了被贬人间的那刻。不过不要紧,本仙君这不是回来了么?红线心境又开阔起来,转脸望向西首,雾色里露出一角青灰瓦檐,正是虚无殿阁。他也知道,此际再度回升天界应该先向他的上司月老君请安,可既然在这,不进虚无殿看看是不可能的,权当缅怀。他朝西而行,脚步甚是轻快。虚无殿比之原先似乎又清净了几分,许是没有生魂往来,平日堂前立着的仙童此时也不知去向。正中正襟危坐着一个面生的小神,正在看往生司册,许是派来接任虚无仙职的新人。只见他银色官服穿得严谨正式,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连看册子都是双手捧着。红线怎么看怎么别扭,恨不得上去扒拉两下,都给他拂乱了。刚要打招呼,身边又擦着进来一位,直直朝堂前行去。小神见了来者立时从座位上弹起,作揖行礼。红线也没绷住,内心奔腾翻搅,激动得无以复加。自打那人踏进殿堂,满室都亮堂起来,那人散发着银色光华,如第一层云天的星河一般耀眼明亮。红线再也没敢耽搁,朝着那人拜去,朗声笑道:“月老君,红线回来了!”红线躬着腰等了半晌,月老没答话,而是与新任的虚无君寒暄起来。红线清了清嗓子又绕到对方面前,戏道:“月老大神!这么快就不记得小红线了?你也太不地道!”月老真似看不见他,仍面朝新任虚无君说道:“虚无君勿须客气,以后你与我的童儿还要经常会面。”新任虚无君道:“是,是,不过看往生司报的时辰,他们似乎迟了?”月老悠悠叹道:“可不是,这个童儿还生分的很,总不如我的小红线机灵,关键时刻给我出乱子,耽搁了半日,这会快了。”红线听到月老提及自己,心中好不得意,可是自己站在他面前,却又被冷落,他寻思了一忽,又伸手在新任虚无君面前大肆挥动,对方却也如月老一般视他如空气。难道他们看不到我?红线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月老与新任虚无君仍在说话。“小仙曾听说月老手下最得力的爱将红线君犯了天条,被贬入尘世?怎么还没回来吗?”新任虚无君顺着月老话头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