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情急之下将仅剩的灵力灌入雷霆战甲,战甲上储备的雷电瞬间释放,闪电交织,缠绕在他的身上。身下的怪物在雷电之下不住的抽搐着,冒出缕缕烟雾,片刻后由灰白色化为了一片焦黑,随风消散。与周围充斥着硝烟战火的空气融为了一体。但白星却没有因此松了一口,此时的他脸色一片惨白,原本鲜艳欲滴的唇色也被青白所覆盖。灵力与体力的双重干涸,令他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他挣扎着坐起身,将长剑嵌入地里,握着剑柄的手用力到泛白,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他神色恍惚的看着朝他围拢过来的犹如黑白照一般失去光彩的人类与灵兽。精神有片刻的恍惚,以为自己身处地狱之中,耳边传来阵阵嗡鸣声,紧接着眼前一片漆黑。他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了……黑暗中,他的感官被无限扩大,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很饥饿,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叫嚣着。他本能的运转御气诀,贪婪地掠夺着周围的一切。战甲上仅剩的雷霆之力很快被他掠夺一空,但还不够,远远不够……天地间的灵气与怪物身上灰雾不分前后的疯狂的朝白星涌来,灌入他的体内。白星只觉得身体仿佛要被挤爆了一般,灵气与灰雾不断地在他体内不断地摩擦着,两股力量谁也不服谁,险些把白星逼疯。他的七窍中喷出大量的灰白两色的光芒,白星双手紧紧的按着头颅,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吼叫声。随后,他像是疯了般,抄起地上的剑便朝怪物挥砍而去。离白星较近的怪物身上的灰雾被白星吸收殆尽,没有了灰雾的支撑,瞬间瘫软在地,白星也就重新显露在众人眼前。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隐二和隐三脸色惨白如纸,脑中嗡嗡作响,僵立在原地。虚空之上的黑衣人也被眼前的变故所吸引,为首之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蠢货,竟是主动吸收灰雾,虽可以解决一时的危机,自己却也会变成怪物。”他收回目光,愉悦的道:“不必理会,他难逃一死。”其余黑衣人精神一震,顿时收回目光,加大了灵力的输出。却是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那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白星双眼空洞,浑身染血,机械般的不断地挥砍着手中的武器,誓要把阻碍自己的一切清理干净。叮的一声,瞬间拉回了白星的理智,他的剑仿佛挥砍在了坚硬的钢铁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白星视线缓缓聚焦,呼吸随之一滞,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庞然大物,他的剑正是砍在此人的手臂上。白星依稀还能瞧见此人生前的影子,正是他初到泽安镇之时,售卖灵兽的那个厨头。他的胸腔中瞬间涌起一股无名之火,焚烧着他的脏腑,激起了他的暴虐因子,令他焦躁不堪,忍不住想要发泄。白星强压下疯狂涌动的负面情绪,灵启境还是太弱,他体内的灵力再度告捷。他需要更多更强的攻击,没有药剂,他还有雷霆战甲可以在重伤之时快速的恢复过来。但那需要吸收雷霆之力,现在却是晴空万里……白星那双猩红的眼中闪过一抹狠绝,冷冽如寒潭。没有雷,那便造雷!白星脑中回想起雷电的产生原理,脚踏雷鸣闪,瞬间撤出了怪物的攻击范围。隐二看着近在眼前完好无损的白星,紧绷的神经蓦的一松,连忙上前扶起白星。白星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此时的他狼狈至极,却依旧难掩其美貌,反而更平添了几分破碎感,极具视觉冲击。使得两人都是呆愣在了原地,痴痴的望着白星。白星无知无觉,他抬头望天,脑中再次闪过雷电的产生原理,在脑中过了一遍。呼出一口浊气,吩咐道:“一会儿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两人均是下意识的点点头,很难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听进去。相比起雷电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他的产生原理却是相对简单。在阳光的照射下,地面和空气中的水分蒸发,形成水蒸气。这些水蒸气上升到高空,遇冷凝结成云。云中的水滴和冰晶会不断碰撞和摩擦,产生电荷。电荷分布不均,有些地方带正电荷,有些地方带负电荷。当电荷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在云层之间或者云层与地面之间形成电场。电场的强度越来越大,最终会打破空气的绝缘性能,导致电流通过空气,形成闪电。闪电的温度非常高,可以达到数万度,能够瞬间将空气加热到白炽状态,发出耀眼的光芒。同时,闪电的电流也会产生强烈的冲击波,形成雷声。白星调动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却是意外的发现,他竟在不知不觉间突破到了灵启境大圆满。不过一瞬,他回过神来,立即掐诀,将怪物身上和地下还未干透的水抽调出来,逐渐细化。化为水蒸气聚拢在他头顶上方,使他们在统一高度滞停,在他催化下,不断凝结成云层。紧接着,他抽出一丝冰棺上的寒意,注入其中,使云层中的水滴部分凝结成冰晶。一切准备就绪,白星的脸色也已经苍白起来,灵力在逐渐干涸,体内的灵气已经不足以与灰雾抗衡,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嘴角不免溢出一丝血迹。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抽调出最后一丝灵力,注入其中。使其在云层中发生剧烈的摩擦,形成雷电。白星看着半空上的闪烁着电光的雷云,不够,还不够!他咬咬牙,冒着灵力枯竭被反噬的风险,再次注入灵力。雷云中的电光逐渐被点燃,雷电滚滚,溢出毁灭的气息。此番动静过大,瞬间吸引了正在角逐的双方的目光。皆是不由得骇然。郭老眼中闪过激动的神色,一双炙热的目光锁定在白星的身上。为首的黑衣人手中的灵器瞬间化为齑粉,他眸光阴沉的望着白星,自语道:“小侯爷,你真令我感到惊喜……”他话音一转,声音冷成了冰渣,“齐乘,齐风,你们二人去,好好‘照顾’一下小侯爷。”:()路,就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