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却迟疑了,纷纷朝夏羽澜看去。夏羽澜的面色难看至极。他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废,这么多人,连个灵行境中期的小子都搞不定。“一群废物!”话音刚落,他气息下沉,顿时消失在原地。白星立即呼唤77,终于在地下发现了夏羽澜的身影。他正遁地而行,飞快地朝他靠近。原来还是个玩泥巴的。白星双眸仿佛透过地面,直射夏羽澜所在的方向。半晌,“就是现在。”话音未落,他便是一脚踏出,地面渐渐龟裂,裂纹如树根般直入地底深处。紧接着,空气中的水分缓缓汇聚,流入其中。闪电紧随而至,缓缓将白星身下的方寸之地团团包围。地下的夏羽澜似有所觉,但已然来不及,一道道流水顺着裂缝流到了他的身上。紧接着,一股散发着毁灭波动的气息顺着流水没入其体内。尚未等他做出反应,一股电流席卷全身,身形骤停,忍不住微微抽搐起来。在这种细密又恰到好处的电击下,他根本无法调动体内灵力,将电流逼出体外。白星看时间差不多了,斜睨了众人一眼,“还愣着干嘛?挖土啊。”见人一动不动,哼笑一声:“不挖?等着给你们家公子收尸啊?”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剧变,其中一名衣着更为出众之人怒斥道:“放肆,公子乃峻州州使之子,岂容你随意欺辱。”白星恍然,摊摊手:“我只不过是陈述事实,爱信不信。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你们家公子现在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底呢。”“你们若不想他被活埋,就手脚麻利点,动手,刨土。”众人惊疑不定的相视一眼,若是让州使得知他们此番见死不救,可没他们好果子吃,或许还会祸及家族。他们咬咬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随即,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他们纷纷用手上名贵的灵器——刨土。因为业务不熟,经常将泥土泼到附近的同伴身上。没一会儿,他们一个个的都变的灰头土脸起来。从一开始的不经意,到最后的有意为之。白星没再理会众人,走到苏时轩身边,探查他的伤势。苏时轩没有阻止,或者说他有心无力。随着白星越发深入的探查,却是发现,苏时轩体内的五脏六腑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他的眉头皱起,取出一瓶药剂放在其嘴边,见他死死的紧闭牙关,不肯服下。白星眉头越皱越紧。最终,他将喉间的灵力撤去,用他原本的声音道:“是我。”苏时轩浑身一震,定定地瞧着白星,终于张开嘴将药剂饮下。感受着温和而浑厚的灵力,他逐渐盘坐起来,修复受损的脏腑。白星心下微松,重新将灵力灌入声带。紧接着,他腾空而起,落在苏时轩头顶的树干上,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目光时不时地瞥向不远处的众人。心念一动,白星眉心处的符文微微一闪,一只黄色的修狗凭空出现,趴在他的胸口上。白星心情颇好的轻抚着尚且幼小的阿黄。小小的身子,简直可爱到爆。还好他当时想起来跟阿黄结了契,将他放进了印记空间中。否则,他可不能保证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还能记得阿黄。只是,福宝的沉睡让他忍不住忧心起来。或许,他可以在这方天地中猎杀灵兽,将兽丹取出,投喂两只小家伙。说干就干,白星欲要取出令牌中的灵兽。“嗯?”白星惊疑一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无法取出令牌中存放的灵兽。顿时把白星气的不轻,“流氓令牌,黑心太清山。把我儿子的口粮吐出来!”白星恨不得把令牌丢了,但考虑到大局,还是泄气的把令牌重新佩戴好。这会儿,那些人也终于把夏羽澜给刨了出来。他们看着躺在地上抽搐不止,双眼翻白的夏羽澜,大骇。有一人又惊又怒的对着白星破口大骂,“混蛋,你都对公子做了什么?你最好祈祷你能顺利进入太清山,否则”他冷笑一声,“纵使天南海北,你逃不掉。”白星眸光一寒,锐利的目光直视那人的瞳孔,“你威胁我?”那人后背一凉,忍不住浑身颤栗。那感觉就像是被什么危险的存在盯住,随时都可能小命不保。他暗暗咬牙。这不可能,这人分明不过是灵行境中期,只比自己高了一个小境界罢了,断不会给他如此危险的感觉。思及此,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讥笑道:“怎么?这就怕了?我奉劝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只要你将公子的令牌以及你手中的点数奉上,再给公子磕头道歉。我们公子或可不与你计较。”白星指尖微动,将夏羽澜身上的闪电抽出。似笑非笑的道:“哦?你能代表你家公子?”那人眸光一闪,“当然,公子如今神志不清,我可暂代公子做主。”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有一人惊道:“丘舟,你疯了?”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瞬间闭嘴,低下头去。丘舟没意识到,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身后有一道身影缓缓起身,正阴恻恻的盯着他的后脑勺。其余之人皆是大气不敢出,只能疯狂的朝丘舟使眼色。可惜,丘舟没在意,一心沉浸在谈判当中。他见人略有松动,再接再厉的道:“我身上有一灵宝,名为忘念,可清除一刻钟之内的全部记忆。你若点头同意,我可将公子的记忆清除。从此,今日之事,再不会有第三方人知晓,州使也不会为难于你。如何?”身后那道身影的脸色越发难看,他舒展着四肢体,目光却是格外阴森的盯着丘舟。白星手下不停,轻抚着阿黄,状是纠结的道:“哦?我要如何信你?”丘舟见白星似有意动,眸光微亮。如此一来,待他清除了公子和这几人的记忆,再将公子的令牌物归原主,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白星的点数据为己有。:()路,就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