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拦住她。
——我拿什么拦住她这样的怪物!?
他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可能发了疯。但强烈催促的预感只传达出一件事:拦住对方!
男人脸色变幻不定,眼看女主人已经踏下台阶。他猛然推开房门,直接跑过去,扑通跪下抱住了对方的大腿。
“妈妈——”
他喊得声嘶力竭、感情至深。
“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啊!”
女主人的动作一顿,对方身上没有任何力量波动。但在一种微妙的影响下,她居然真的停下了脚步。
奇怪,我应该现在就去楼下啊。
她低头看向小儿子的脸,能够确认自己绝对没有受到任何心灵控制。但从那张明明是大男人却委屈巴巴的脸上,女主人忽然觉出一丝快意。她甚至想,稍微留个一分钟也不碍事。
谁让她的小儿子,如此可怜又滑稽呢。如果她不好好爱护,以后就要被弄坏了。
媒介
亡灵们乌压压地散了。
不散也不行,要是他们真的宁死不屈,也不会在这里困这么久。哪怕被当作食物吃都不敢吭声。
而不是宁死不屈的,听到某人笑眯眯的恐吓“我不介意你们留下来陪它一起”,估计也都吓散了。
只有之前就饱受重创的镜中人仍旧死死地盯着他。梅森也不介意,伸手把盒子打开。
漂亮的花羽鹦鹉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看着对方。梅森挼了一把它软绵绵的胸羽,鸟儿也不恼,自顾自地把羽毛梳顺了。
它是黑暗中唯一的亮光,美丽而光彩四溢。金子般的翎羽让人爱不释手,梅森看了它一会儿:“你就是媒介?”
鹦鹉根本不理他。红发青年蹲下来,耐心地和它讲道理:“你到底是不是媒介,你说声呀。万一我错怪无辜怎么办?”
鹦鹉终于梳理好羽毛,抬头狂拽地回他一句:“白痴。”
梅森:“”
他伸出手来,捏住了鹦鹉的脖子。镜中人直勾勾地盯着这一幕,猩红瞳孔溢满阴冷。
没错!就这样拧断它的脖子,只要同时说出胜利者的名字,这里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他们就会获得自由了!
他贪婪地看着那两根足以断金截铁的修长手指捏住鹦鹉的脖子——然后把所有羽毛逆着向上撸了一遍。
在鹦鹉不可置信的震惊眼神中,红发青年残酷无情、将它浑身上下每一根羽毛,包括刚刚好不容易理顺的胸羽都逆着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