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杀了我,我真的好痛!”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受伤的士兵们躺在床上,医生步伐匆忙,不时能够听到急切的交流。
“绷带!”
“他流的血太多了,需要药剂!”
“补血药剂已经没了!”
“该死的,实在不行就只能截肢了。”
“”
梅森看到有人蒙着白布,由两个士兵从后门抬了出去。隐隐约约的哭声从门里窜了出来,听得人心里发堵。死亡和生命仅有一线之隔,战争带来的首先是牺牲,其次才生胜利。
门口端着热水的女人看到梅森,语气温和下来:“你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吧。”
“奥拉!快点,热水呢!”
“我这就来!”
女人应了一声,急忙想要进门。她的衣角忽然被人拉住,女人不耐烦地转过头,警告道:“我真的很忙,没空陪你玩,快回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吧。”
亚麻发色的少年望着她,用一句话打断了女人的满腹牢骚:“我是药剂师。”
女人惊呆了。她怀疑地打量着面前人,怎么看对方都还只是个毛头小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孩子,我们很忙,有很多人在等着我们呢。”
梅森叹了口气,拿出通行令问:“这样可以相信我了吗?”
青铜菱形令牌上刻着复杂的纹路,象征着贵族协会。只有最高指挥官才有资格下达这种等级的通行令,女人犹豫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跟我来,我带你去见里面的人。”
去往西部
医院内部是典型的回字形结构,共有三层,受伤的血脉者在三楼修养。
一登上台阶就能感知到走廊中弥漫的污染气息。负责照顾的人也变成了祭司和医疗血脉者。
看到两人,他们习惯性看向带路的女人:“这是新来的病患吗?”
“这是新来的药剂师,他拿了最高等级的通行令。”
“这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别开玩笑了。”为首的人挥了挥手。“叫他回去吧,现在做也来不及了。”
那人皱眉:“你师从何处?在哪里学的药剂制作技术?有什么成就?研究过什么新药剂吗?”
梅森老老实实地回答:“老师死了,在一座小城里学的技术,没什么成就。”
他每说一句话,对方的脸色就黑一层。说到最后,对方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刚好有一套药剂师的工具,叫奥拉带你去吧,之后就给你送草药。不过我们的草药不多了,希望你能谅解。”
对于籍籍无名的人来说,对方的回答已经很好了。梅森没有挑三拣四,道谢后跟着女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