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酒来自西部海域,价格极为昂贵,一瓶就要一只a级机械兽的售价。
蔚蓝色的酒液中漂浮着点点微光,恍若璀璨星河落入杯中。
红发青年仰头一饮而尽,第二杯倒在了对方的坟墓上。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直到夜幕西垂,风呜咽地吹过烧焦残骸。
“我欠了你一杯酒,今天还你了。”
暗金色的双瞳凝视着面前的坟墓,缓缓褪去了红意。
他将最后一杯酒倒在墓碑上,耳边恍惚响起了一句熟悉的,带着微笑的声音。
“可惜这次我没办法再为您倒一杯酒了,奥雷乌斯先生。”
那么这次,就由我先一饮而尽吧。
炸炸炸!
了结了心头一件事,梅森也懒得把马甲挨个收回来了,索性就地休息了一晚上。
半夜,睡在树旁的红发青年猛然惊醒,感觉到了靠近的气息。
鬼鬼祟祟靠近的身影僵在半路,似乎对他的出现有些不知所措。
青年辨认了一下,神情有些微妙。
“佩拉?”
对方警惕地看着他,月光搭在红发青年身上,照亮了那张显眼的脸与满身的血。
“原来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女孩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训练。”
她手里拿着一束花,红发青年扫了眼墓碑,立刻明白了她的来意。
“你是来扫墓的?”
他这才发现墓碑非常干净,似乎经常有人来打扫,除了他昨天倒的酒外空无一物。
红发青年沉默片刻:“一直以来都是你来扫墓的?”
佩拉仍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里离雅安城太远,其他人过不来。”
也就是说,她每天晚上从雅安城跑到这里打扫坟墓,再半夜跑回去参加第二天的训练?奥雷乌斯估摸了一下距离,不由暗自咋舌。
这个距离就算对血脉者来说也是相当远,更不用说是个孩子了。
“你这么做是为了赎罪吗?”
佩拉的神情有一瞬间恍惚:“赎罪?我永远赎不清自己的罪。我只是不想忘记不想忘记他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