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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雪依依（第2页）

巨大的痛苦和极致的屈辱让魂妖姥姥昏了头，对着红楼求救，“红楼，你就这么看着这个臭小子撒野吗？看在故人一场的份上，救一救我啊！”

沈之言停了手，却把魂妖姥姥捏的更紧了，对付这样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沈之言不得不谨慎，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手段脱身，好不容易才抓住魂妖姥姥，他可不能轻易让她脱逃了出去。

转身看着不远处的红楼，沈之言有些紧张，从她刚刚对付怪物的手段就知道，此时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要是她也要偏帮这个老怪物的话，那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拼命了。

红楼看着沈之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万千思绪在心中缠绕，最终还是开了口，“你还是放了她吧！”

果然，沈之言叹了口气，如果有可能，他是不愿意跟眼前的这个女子为敌的，可是秋兰他也不得不救。看了看手中的魂妖姥姥，沈之言真恨不得把这个恶心的老妖婆一巴掌拍死，自己明明没有惹到她，就是仅仅因为觊觎秋兰的灵魂，搞出这么多事来，把秋兰变成行尸走肉，红衣小女孩也是生死不知，木箱里还躺着一具裸露的女尸，这都是这个老妖婆搞得鬼，但是红楼开了口，不为其他，就算是为了她两次相救自己的性命，这要求自己也不能拒绝。

一把将魂妖婆婆掼在地上，魂妖姥姥被摔了个七荤八素，饶是她修炼的数百年的肉身，也有些经受不住，差点变成一滩血泥。好不容易挣扎着起身，却已经不敢嘴硬，只能在心里骂道：“小杂种，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姥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恶狠狠地瞪着沈之言，如果目光能够杀人，估计这会儿沈之言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知道自己此时无法奈何这个可恶的小怪物，魂妖姥姥转身欲走，却被沈之言一把截住，“站住！谁说要放你走了？”

“小子，你？”魂妖姥姥没想到沈之言突然反悔，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红楼。

红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沈之言却又给了魂妖姥姥一个大逼兜子，伸出手来说道：“少废话！摄魂幡交出来！不然你别想走！”

魂妖姥姥恼怒至极，对着红楼求救道：“红楼妹妹，救我啊！”满嘴牙齿落光了，得亏她还能说话如此清晰。

红楼轻叹一声，莲步轻移，转眼间便来到了沈之言的面前，探出一直纤纤玉手，想要将魂妖姥姥夺过来，沈之言早有防备，拎着魂妖姥姥快速后退。红楼紧追不放，沈之言只能出手反抗，但是他只有一只手怎么抵得过红楼，只是红楼的洁白的手指在他身上点了几处，终究是没有下狠手，沈之言只觉得透体冰寒，却并没有受伤。

沈之言一边艰难地抵挡红楼的攻势，一边闪跃躲避，他本身速度极快，但红楼如影随形，无论我如何都无法摆脱她，沈之言无奈，对着红楼吼道：“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红楼停下了手，幽幽一叹：“放了她吧！她曾经帮过我，跟我有百年的交情，我不能看着她死在你的手上！”

沈之言愤怒地问道：“她害死这么多人，难道还不该死吗？”

“那些人与我无关！”红楼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让沈之言感到彻骨的冰寒。

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暴怒的心情，沈之言冷笑道：“你可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啊！”不知道为何，一想到红楼那对人命冷漠的样子，就让他感到失望和恼火。也许在他心里还一直把眼前这个凌波仙子一样的女子当成一个人来对待。

红楼冷漠的说道：“我本就不是人，哪里会有人情味？要说杀人，我杀的人也不少，难道你也要杀我吗？”

面对红楼冷冽如刀的目光和质问，沈之言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两人对视良久，四周一片寂静，许久之后，沈之言才叹息道：“至少你曾经是人！我相信曾经的你也是个善良的人，为什么现在变得毫无人性？”

红楼闻言竟然止不住冷笑起来，大声呵斥道：“哈哈哈！哈哈哈！毫无人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年要不是你失约，我雪依依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要不是你这个负心人，我又岂会在这阴暗的地方人不人鬼不鬼地苦等百年！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红楼泣血般的哭诉在地宫里回荡，让沈之言无言以对，他知道红楼又把他当成了沈莫言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拥有和沈莫言一样的样貌，也是今天他才知道红楼的真实名字，“雪依依！真的很好听的名字。姑娘，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了，当年的沈莫言不论他是否背弃了你们的约定，也早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何必如此执着？”

红楼的神情更加激动，指着沈之言说道：“沈莫言，你这个负心人，不要以为改了名字就可以逃避，你的样貌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难道还想蒙蔽我不成？你的身上还有着他的气息，你还不承认吗？”

“姑娘，这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有很多，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我真的不是沈莫言。”沈之言的辩驳有些苍白无力，诚然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有很多，但能长得一模一样的，就算是双胞胎大概也办不到吧，而且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为什么红楼一直说自己身上有沈莫言的气息。

魂妖姥姥在一旁听得分明，感情红楼和这小子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如今人在屋檐下，肉在粘板上，为了活命，连忙出言喊道：“红楼，还有那个臭小子，你们要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帮你们。”

“哦？你怎么帮我们？”沈之言问到。

“嘿嘿，我可以用摄魂幡帮你招魂，看看你的灵魂是不是红楼要等的那个人，如果你是那个人的转世身的话，灵魂里一定会留下那个人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