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作者描述得很清楚,原来在很早以前,就有阿虎这等厉害到爆的东西在力挽狂澜,轻松碾压狂兽大军了。虽然这种超厉害的存在并不多,却的确存在,并且还不是一个两个。
当时的人们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更没有把这些跟妖族联系起来,所以他们只是尊称这些存在为超能狂狩,是凌驾于狂狩机甲之上的超能大神。
除此之外作者还不止一次地提到,不止一个的超能狂狩,在杀死并吃掉了另一个超能狂狩以后,能力瞬间提升很多的事件。
这些吞噬进化场景,在当时名动一时,其中有一次更是这人无法释怀的亲身经历,因为是亲眼所见,所以纸片作者说的很详细。
就纸片作者的描述,好像这些超能狂狩能吃啥补啥,他们吃了其他的超能狂狩后,那人的超能力也会跟着转移到自己身上,能力跟体积一起暴涨。
这些超能狂狩的身体跟超能力,都能相互兼容一样,是那种能像一杯水变成两杯水一样的兼容。随着融合进来的那杯水,带来的颜色跟温度,这杯水也随之变色变大,量变加质变。
但是你就是再厉害,也怕寡不敌众啊,就因为有这吃啥补啥的特点在,所以势单力孤的超能狂狩,很容易成为别人嘴里的补药大还丹。
或许这就是超能狂狩不喜欢抛头露面,只喜欢偷偷地拉帮结派,并且所有人私下里,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然后就都没了踪迹的原因了。
纸片作者有理由相信,这些超能狂狩在帮助军部打造三千世界的同时,他们却在暗中瓜分了剩下的世界,也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荒野。
虽然乱战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幸运的超能狂狩吞噬同类的黄金时代不再了,可纸片作者所在的时代,很多超能狂狩依然能一夜之间更上层楼,甚至是一飞冲天。
随后就是超能狂狩的黑铁时代了,三千世界尘埃落定,超能狂狩的世界应该也稳定了下来,他们就此绝迹江湖,连传说都湮灭在了尘埃中,仿佛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仅仅就是吃了对方吗?吃了他们就能占有他们的能力了?”月锋不无惊喜地自问自答,不但没有任何不良反应,甚至还有种莫名的兴奋。
“这几页纸上随便一说,月锋,你可千万别当真啊。”月上行适时提醒,本是想劝说这晚辈不要吃人的,谁承想适得其反了。
月锋貌似已经信了,头也不抬地随口说道:“这还不简单嘛,吃一个不就知道真假了吗?”
对于随后的劝说,月锋直接无视了,他已经入魔了,纸片帮他打开了一扇压抑很久的门:“怪不得我喜欢呢,原来他们说我嗜血,是有这层原因在的啊。”
但是突然之间,仿佛已经入魔的月锋,却猛地身子一挺,如遭雷击一般地颤抖着,半天才喃喃出三个字:“不会吧?”
“不会什么?什么不会?”月上行好奇地问道,可当他听明白月锋灵光一闪的猜想,想到九圈楼世界被试验的另一种可能后,他也忍不住喃喃出了这三个字:“不会吧?”
——或许就是为了吃啥补啥,所以就在末世尘埃落定前,有人主导了九圈楼世界里面的那场,惨绝人寰的天选大试验。
当初拿整个九圈楼世界试药的目的,或许不仅仅是为了筛选一支狂狩大军,也不仅仅是为了培育甲壳人种族,其中或许暗藏更深的玄机——他们不但杀人而且还吃人!
并且这些以众生为刍狗的存在,还只吃那些经过加工,优中选优出来的,天选之子中的最强者!也就是那些天生的超能狂狩!
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有存活下来的狂狩,也都是人家不屑于吃的玩意,因为他们不够强不够药效!
“或许,这才是妖族该有的进化之道!”
月锋来源于资料而高于资料地总结道:“对嘛,这才是更好的更上层楼之法,继往开来之法!就是不知道吃的够多以后会怎么样?妖族的顶点是什么?”
听月锋这么说,月上行小心翼翼的问道:“月锋,你不会也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吧?你真想成为一个这样的妖族?”
“没错!我是想,很想!但是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是我可能早就是妖族的问题,即便不全是,最少也是半个妖族。
早在九圈楼世界被试验以后,我们这些人就都祖祖辈辈地没得选了。既然没得选,那我就顺其自然好了。
我知道我很弱,但是我也有他们妖族没有的东西,所以只要我从能这里出去,找到一个合适的超能狂狩,一吃便知。”
“你吃它,还是让它吃你?最关键的是你怎么出去啊?就算你出去了又怎样,你去哪里找他们,说不定你还没找到他们,他们就来找你了。或者你功效太小,人家还不稀地搭理你呢。”
“先出去再说吧,”月锋话锋一转道:“不怕你不信,虽然他们很强,但是我在打架这方面,还真就没怕过谁!所以,咱们就先琢磨怎么出去好了,出去了再用事实说话。”
月锋都这么说了,就相当于定下目标了,所以月上行也就只能依计行事。
更何况,就连他说的那些鬼啊神啊的,月锋也都有些不屑,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根本不相信外面真埋伏有杀手,真有诡异存在在等着杀他。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就在月上行悄悄地出去侦查了一番之后,还真就在外面感应到了几个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场。只是这些高手并不是妖族什么的,而是跟月上行同根同源的诡异存在。
月锋不怕人不怕妖,凡是他熟悉的东西他都不怕,在他碰到那逆天的星辰人之前,他甚至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对于揍扁了他的阿虎,他也只是觉得惊讶,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虽然星辰人的那只手只是抓伤了他,瞬间硬化后并没有对他构成真正的威胁,却在无形之中扼杀了他那无知者无畏的胆量,治好了他放肆桀骜的莽撞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