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魂魄萧潇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似乎下一秒就要碎了,“我是真的死了,不信你可以去我的父母。”
“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如果不是被凌云符反噬死了,我也不可能是救你的人,而是围剿你家族的先锋。”
言罢,魂魄消散,只留下慕容北独自在密室中,手中的玄香笛也仿佛失去了光泽,他满心都是对萧潇复杂身世和未知目的的思索。
慕容北望着萧潇魂魄消散之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震惊、疑惑、愤怒与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怎么也无法将那个屡屡救他性命的萧潇与欲灭他家族的先锋联系起来。
“她说她死了,那现在的萧潇是谁?她为什么要冒充萧潇?难道之前的相救都是出于愧疚?还是别有深意?”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盘旋,令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慕容北毕竟是经历过诸多风雨之人。短暂的混乱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必须冷静。
现在的萧潇并没有一点桀骜不驯,相反她还十分地温和近人,而且绝对是真心救他的人。
现在的萧潇为了救他和救神童也用过凌云符,她也是知道会被反噬的,但她每次都是为了救别人而用的,跟招来的魂魄说的是为扬名而用的那种人。
玄香笛的问灵术是不允许撒谎的,招来的魂魄说的肯定是真的,那现在的萧潇究竟是谁?
他决定从通过她家人和她的师父去了解,或许这能解开这谜团。
在这个过程中,他也时刻留意着萧潇的一举一动。虽然心中疑窦丛生,但他深知萧潇如今的能力对他来说仍是一种助力,在危险未知的江湖中,他不能轻易舍弃。
慕容北在信任与怀疑之间艰难地寻找平衡,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他知道,这场关于萧潇的谜题背后,可能隐藏着足以颠覆整个江湖格局的秘密,而他必须在风暴来临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可他又不相信萧潇会害他和仙门,她是鼓励他重整仙门的人,玄香笛也是她送的,如果她有什么目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容北身着一袭华美的仙督服饰,身姿挺拔,器宇轩昂,踏入了巫云城。城中百姓见仙督亲临,皆恭敬地行礼避让。
慕容北径直朝着萧潇父母的居所走去,一路上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即将揭开真相的期待,又有对未知的忐忑。
来到萧潇父母的庭院前,慕容北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后,上前轻轻叩响了门扉。萧潇的父亲前来开门,见是慕容北,先是一愣,随后赶忙行礼:“仙督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慕容北微微抬手示意免礼,说道:“伯父,我此次前来,是想询问一些关于萧潇的往事,还望伯父伯母如实相告。”
萧父面露犹豫之色,但想到慕容北对自家有救命之恩,便侧身让慕容北进了院子,引他到堂屋坐下。
萧潇的母亲奉上茶后,坐在一旁。萧父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仙督,不瞒您说,萧潇以前确实有些不懂事。她年少气盛,一心渴望在江湖中闯出大名堂,听闻您家族在江湖中的地位,便主动请缨去当灭您家族的先锋,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
慕容北听到此处,心中微微一紧,但仍保持着平静,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萧父继续。
“可就在围剿之前,她被凌云符反噬,昏迷了三天,医生都说她是死了。三天后又神奇地醒了,但那之后,她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醒来后的萧潇不再提那些争名逐利之事,反而常常陷入沉思,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也与以前大不相同。我们也觉得十分奇怪,却实在不知其中缘由。只知道自那以后,她冒死也要救您性命,总说您以后对整个仙门有用。”萧母在一旁补充道,眼中满是对女儿变化的困惑与对慕容北的感激。
慕容北沉思片刻,问道:“那凌云符之事,伯父伯母可知道些什么?”
萧父摇了摇头:“我们也只是听闻那是一种极为危险的符咒,是她新学的,具体的来历和为何会反噬,我们实在是不清楚。”
慕容北心中虽还有些疑惑,但还是起身向萧潇父母行礼致谢:“多谢伯父伯母如实相告,若日后有关于萧潇的新消息,还望能告知我。”
萧父连忙起身回礼:“仙督客气了,您对我们巫去城有救命之恩,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慕容北离开萧潇父母的居所后,望着巫云城的街道,心中的疑惑更甚。他知道,萧潇的转变背后定有一个巨大的秘密,而他一定要将其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