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天缓缓解释道。“这幅画明显做于民国,只有那个时候才会用单纯的钛白作画,现在一般是钛白和锌白互相调和。而民国作为能够达到真假难辨,甚至超越原作效果的只有张大千一人。”
他知道这些,都多亏了那个被老男人用一个香奈儿包骗上车的美术系初恋。他为了追她花了好多精力,结果抵不过人家一个包。
“你这话说的也太绝对了吧?”有人不服道。
“还有便是你们提到的那位武畴昔老先生。你们这么推崇他,可见他人品和见识都不错的。在他印鉴的上方有留字说明是大千作伪,但被有心人用装帧掩盖了。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把装裱曾剥落下来,看我说的对不对。”
众人齐齐看向了钱昭,现在他才是这幅画的主人,只有他有这个权利揭开画作。
钱昭也不确信洛九天的话真假,他怎么也看不出来装裱下半点有字的痕迹,于是看向着洛九天,“真的有字?”
“有。”
他一开口,贺老板立刻拿来清理装裱的工具,装裱纸一揭开,上面果真写着“大千作伪”四个字。
装裱纸并不厚,所以以洛九天现在的道法可以以念力看个七七八八。
“你怎么知道的?”所有人都无比崇敬地看向了洛九天。
他当然不能说出关于道法的事情,只好编了一个理由,“我曾有幸见过。”
所有人都过完眼福,钱昭拿着画高兴地和洛九天一起开车离开。
因为这件事,他对洛九天也熟络了一些,问了他好一些问题后打趣道,“要不是你环境和我天哥差太多,我都还以为你是我天哥整容整成。怪不得你们能成为朋友,性子都一样。对了,你是他大学同学还是出了社会以后的朋友呀?”
“出了社会的。我和他关系特铁,他的事我都知道。”
“你这样说我还有些嫉妒了。”钱昭嬉皮笑脸地吐了吐舌头,“我还以为我才是最了解我天哥的人,没想到他毕业才几个月呀,就把我这个死党抛在脑后了。”
洛九天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说话确实欠妥,又改成了,“他也给我说了很多你的事,说你是他最好的兄弟,不然会好意思让我来找你吗?而且我和他可不是才认识几个月的关系,他实习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你不用安慰我,哎呀,我开玩笑的。今儿的事儿我还得好好谢谢你,说真的,这画是你替我拿回来的,我一个人拿手上也觉得受之有愧,这样吧,等我看什么时候行情好,就把画转手出去,得的钱咱们两平分怎么样?”
“这么好一幅画,还是多留些日子吧。”洛九天想了想,又觉得也不能让兄弟背个人情,“这样吧,你请我吃个饭得了。临时最好的酒店来个豪华包间怎么样?”
钱昭看他如此云淡风轻,不由对他的敬佩又深了一分。
“好的,想吃什么随便招呼。不过郑哥,我说句老实话,你心眼这么实在,跟我天哥一样,是赚不了钱的。”
他这个提醒,让洛九天有些尴尬。他确实不擅长谈钱,上一次问章老开口二十万都是鼓起了勇气的,结果还是分钱没拿。
谁叫他医者父母心,哪有爹妈问孩子要钱的。
洛九天安慰着自己,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人竟然是白艺诗。
“喂,老婆。”
“明成,我这边出了点事,你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