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打赌?”
“滚一边去。”雷坤烦躁把最后一口面条咽下去。
“跟安阳有关。”程柏升道。
雷坤放下碗:“我听听你放什么狗屁。”
“你说,安阳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病躲灾难?”程柏升笑问。
雷坤:“还用赌?她要不是装的,我把头输给你。”
“我也觉得她是装病。不过,不是为了躲灾,而是为了躲你。你赌不赌?”程柏升道。
雷坤点燃香烟,吸了一口才说:“她巴不得贴上来,有什么可躲?”
“你不敢赌?”
“你激老子?”
“对。”程柏升笑道,“激将法你吃不吃?”
“不吃。”雷坤懒懒道,“给她送点补品,警告她下次别想躲清闲。她是聪明人,知道我的意思。”
“不怀疑她躲你?”
“我成天无聊琢磨她?”雷坤的口吻,比烟雾还轻薄,“过几日你去视察,别在家里闲出屁。”
翌日,宫中的补品送到了王府。
郭嬷嬷昨日被雷坤气着了,一夜没睡好。
今天见他送了礼来,知道他惦记着她,心情略微松快几分;可想到郭春怡落胎,孙儿又成泡影,郭嬷嬷的心口再次一拧。
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对石刚摆摆手:“送去郭春怡那里,我不经手。”
石刚很为难:“郭嬷嬷,王爷没说送给郭春怡。这是给夫人的。”
郭嬷嬷怫然作色:“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石刚吓一跳,进退不得:“郭嬷嬷,王爷没明示!”
“王爷这是被什么迷了心窍!”郭嬷嬷怒道,“春怡小产,王爷怎能这么不分轻重?好好,他非要这样是吧?送去,都给我送到在水一方去!”
石刚战战兢兢应是,吩咐人把几个箱笼都抬出去。
在水一方的客厅,堆满了宫中送来的补品。
血燕都是十斤的送,人参至少八支;其他名贵补品,一大盒一大盒的,像是不要钱。
安阳呆了呆:“我明天要上刑场吗?断头饭吃这么好?”
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