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外面确实有我的人,但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安之,希望你能原谅我,若是你不喜欢,我让他们撤走就是。”
谢安之伸了个懒腰,“殿下要是喜欢,放着就放着吧,只是殿下以确保我的安全为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
季淮序看着她的脸,明明跟之前见到的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今晚她对自己的态度却变了这么多呢?
“那自然是···是以你长辈的身份。”
谢安之得到了答案,忍不住扯出抹笑来,“殿下这个半路出家的舅舅倒是比臣女的父亲还要尽职尽责些,只是这一次还好,若是殿下经常这般,怕是也会造成臣女的烦恼。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女大避父’,更何况是舅舅。”
季淮序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我知道了。”
“殿下今日搭救我的恩情,臣女铭记于心,日后只要有殿下用得上的地方,殿下尽管吩咐,臣女义不容辞。”
屋内的人被季淮序的暗卫清理的干干净净,甚至连个痕迹都不曾留下。
“王爷,都清理干净了,确保周围再也没有敢为非作歹的人。”
季淮序点了点头,等人走后还是忍不住扯住谢安之的手解释道,“若你还是在为之前我说的话生气,我同你道歉,实在是今日心急,说话没有过脑子,没有轻视你的意思。”
谢安之何曾见过高高在上的王爷如此低声下气,她不得不甩开他的手,别过脸去,不然她是真的怕自己会心软。
“王爷没必要同臣女解释,只是希望日后王爷能同臣女保持些距离,不要再将臣女扯进什么莫名其妙的纷争之中才好。天色不早了,臣女就先回去睡了,不送王爷。”
谢安之逃似的钻进自己的屋子里,生怕再慢一秒,后面有什么东西要把自己吃掉般。
季淮序不知道在院子里站了多久,天快要亮的时候才飞出小院。
这一夜,她又何曾睡过?他站在那里站了多久,她就坐在屋子里看他看了多久。那样绝情的话,不止是在跟他说,也是在跟自己说。
上一世的印象中,昭王终身未娶,可边关有他坐镇,再怎么样也没有什么大篓子,百姓至少安居乐业。这一世若是被自己牵扯进来,先不说百姓如何,就他那原本寂静平和的生活就会因为自己而被彻底打破,她不想,也不愿将旁人牵扯进来,同自己一同背负那该死的命运。
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打湿的面庞,谢安之伸手去摸脸的时候,已经湿答答的一片了。
谢安之,你做的是对的,不要犹豫。
“小姐?您怎么在这里坐着?屋子里一股什么味啊?”
冰蕊踩着太阳升起的第一缕朝阳回到了谢府,一开门就看见小姐诡异的坐在桌子旁发呆。
“冰蕊啊,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冰蕊面露难色,可怜巴巴的伏在谢安之的腿上,“小姐,我跟齐叔查了一晚上名单上的那些人,死的死,散的散,卖儿卖女,家破人亡的数不胜数,能找到的也不过寥寥数人。”
“还真是丧良心,李秀自己带着女儿在深宅大院里锦衣玉食,每天吃的都是这些人的人血馒头。”
“谁说不是呢?她这样的人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依奴婢看也是活该。”
“你再让齐叔详细的查下去,昨晚来了一拨人行刺于我,之前我偷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账本不账本的,想来是你去调查的时候被人跟踪来了。”
“什么!行刺?那小姐你有没有事?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失察,仗着自己轻功好就以为没有人能跟得上。”
“也不怪你,我想可能是之前那些人也在找,只是刚好被你捷足先登了而已。我没什么事,那些人刚好被我用来试药了,没有留下活口。”
冰蕊忍不住拍谢安之的马屁,“我们小姐真厉害,不过下次不能听小姐话把暗卫都带走了,不然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