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神仙目光清澈纯洁,扒拉自己裤子的时候没有任何不怀好意和猥琐。
是自己龌龊,把神仙脱他裤子扎针之事想左了。
如果有机会再见神仙,他一定要给她道歉才是,万万不可亵渎神明。
“王爷,属下把胡太医带过来了。”
门外传来贴身暗卫飞鹰的禀报。
陆云峥回神,沙哑着嗓音开口回绝道:
“本王伤势不重已经包扎好了,让胡太医下去休息吧!”
三年大旱,王爷封地玧州十八地的河床干渴颗粒无收。
为了接济百姓,王府已经断粮断药,镶王还要带领玧州守军阻挠外敌入侵抢掠。
胡太医只以为,王爷想节约最后的药材给那些同样受伤的将士,不由红了眼眶跪地哀求:
“王爷,让老奴进去给您把刀拔出来吧!哪怕不用药,包扎一下也是好的。
谁倒下,您都不能倒啊!玧州数十万百姓还等着您带领他们抗击蛮夷入侵哇!”
飞鹰也红着眼眶跪地劝说:
“王爷,胡太医的药箱里留了一瓶金疮药,就让他给您止个血吧!
敌人一波波进攻,王爷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再这样下去,身体如何吃得消?”
陆云峥垂眸看向包扎极好的腹部,不让他们进来亲眼见证,门外两人怕是会没完没了。
微微一叹,都是自己的亲信,谁都不会出去胡说,陆云峥扯开干裂的唇道:
“进来吧!”
飞鹰大喜,忙搀扶年迈的胡太医推门而入。
“啊?这……”
胡太医指着陆云峥的伤,在床前顿住脚步,扯了扯干裂的唇,惊诧得瞬间失语。
飞鹰欣喜地一点点检查主子伤势,勾起久违的浅笑问:
“王爷,你的伤是谁包扎的,竟如此巧妙?”
胡太医回神,指着点滴瓶子喜道:
“王爷,这是何物?您找到水源了吗?”
陆云峥想起米子衿拧开矿泉水瓶子,给他后脖颈拍水的样子。
拿起被他一起带过来的大半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胡太医道:
“这是神仙赐予的圣水,我只带回这点,你们先润润嗓子。”
胡太医双手接过矿泉水,习惯性检查里面是否有毒,暗暗惊叹装水的瓶子太过奇妙。
又听陆云峥指着衣帽架上挂着的一大瓶药水道:
“飞鹰,把那个取下来,分给你带领的暗卫队,大家暂时克服一下,本王再想想办法。”
水不多,亲疏有别,陆云峥只能先紧着最亲密的人分发。
飞鹰大急单膝跪地道:
“王爷万万不可,这个瓶子的水一看便是给您补身体的,我等贱奴之身岂能享用您的救命之水?”
陆云峥怒声:“本王的命令都不听了?你们想造反吗?”
飞鹰吓得一阵哆嗦,单膝跪地改为双膝,颤抖地匍匐在地慌乱磕头:
“属下不敢,请王爷恕罪!”
陆云峥挥手:“既然不敢,还不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