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魏雍母亲陈妃出身陈家,与他们再亲不过的了,但刚刚闹腾起来时,宁远侯夫人可半点也没在意过魏雍的名声。
她爱子如命,任何对不起她儿子的人都不能忍,因此不管不顾的闹腾起来。
此刻亲眼看见魏雍带了那么多人过来,已经证明他并不在那间寮房里面,她一下子就慌张了。
急忙开口解释道:“殿下!这都是误会!误会一场!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胡乱禀报这个消息的!真真是该打!”
说完,狠狠的瞪了朱玉珍一眼!
朱玉珍:“……”
她又攥紧了手指。
“倒也算不得误会。”魏雍幽幽开口道:“晌午之前,本宫是在这间寮房待了一会儿,不过那是与表弟陈昭远闲话家常,后来谢大小姐来找他,本宫就留他们两个人在这儿说话,自己去了前头大殿上,没有想到竟然被人误会至此。”
“原来与谢大小姐待在这间寮房里的人是陈世子?那没什么事情了。”
“就剩下几天成亲了,未婚的小两口见见面,也算不得什么,不值得这样大张旗鼓的……刚刚宁远侯夫人话说的那么难听,此刻打脸了吧?”
宁远侯夫人:“……”
她脸色一僵,神情变得尴尬起来,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向云阳侯夫人。
云阳侯夫人此刻无比激动,正要开口,一旁林云嫣已经抢着开口了,却是对准了朱玉珍:“朱大小姐,三殿下已经出现,刚刚的赌约你输了,可不要忘了,自请为妾,给我表姐敬茶哦!”
“林姑娘高兴的太早了吧?”朱玉珍苍白着脸,咬牙不服气的道:“你只是证明了这寮房里头的不是三皇子殿下,却并没正面里面的人就是谢大小姐与陈世子!万一陈世子也离开了呢!谢晚棠与别的男子厮混呢?”
“闭嘴!三殿下都亲口说了是远儿,那还能有假?”
看到她这番不饶人的摸样,宁远侯夫人终于沉下脸来,狠狠的斥责了几句。
林云嫣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开口:“朱小姐对我表姐当真是恨之入骨啊!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她钉死在水性杨花的耻辱架子上,也罢,就让你死死心,也让大家伙儿都看一眼真相,我表姐过去虽然胡闹了一些,但是她对陈世子的真心天地可表,绝容不得旁人污蔑践踏!”
话音落,便吩咐人上前去敲门。
很快,那寮房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宁远侯夫人亲自带着侍女进去查看,其他人则在外头等待。
过了好久好久,才看见陈夫人黑着一张脸,领着亲儿子陈昭远与谢晚棠从院子里走出来了。
陈昭远没精打采,谢晚棠则是鬓发有些散乱,从她微微敞开的衣襟里面,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一抹红痕,但仔细一看又没有。
看到这一幕,众人的八卦心顿起!
看这样子,这两个年轻人怕是没有忍住,在这寮房里,黑天席地的,干了一些不该干的事情吧?
也幸亏三皇子早早就走了啊!否则此刻不得沾染一身腥?
朱玉珍亲眼看见陈昭远与谢晚棠两个人出现,心里面最后的那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今日一番谋划,全都付诸东流水不说,还被反将一军,失去了宁远侯府平妻的身份!
从此之后,她就是陈昭远的妾室了,地位不仅比不上谢晚棠,还会被她压制的死死的。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林云嫣。
朱玉珍抬起一双清澈杏眼,望向林云嫣时,眼底闪过一抹怨毒之色。
云阳侯夫人则是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有的难题都解决了不说,还让朱玉珍变成了妾室!这一切都多亏了林云嫣啊!就连三皇子殿下都是她派人请来的!
真真是她们母女的救命恩人。
“陈夫人,您还不快些去向谢夫人道歉?”这时有人怂恿道:“刚刚您可是把谢大小姐骂的狗血喷头,口口声声要跟人家退婚,现如今怎么不吭声了?至少得过去道个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