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野紧闭双眸,竭力压制着内心那股突如其来的悸动。
那感觉与其说是疼痛,倒不如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痒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受伤之处,仿佛轻柔的羽毛拂过,酥酥麻麻,带着不经意间的撩人韵味。
他的黑眸此刻深邃得令人胆寒,胳膊上的肌肉紧绷着,整个身躯坚硬得让人感觉咯手。
“没事,你继续。”
沙哑的嗓音在许晓月耳畔响起,她微微偏头,躲开了那股热气。
“那,那我现在给你包扎了,我会轻点的。”许晓月从旁边的托盘上拿起一卷纱布,轻柔地缠绕在男人的手臂上,一圈又一圈。
“紧吗?”她那圆溜溜的杏仁眼望向他,眼神清澈得没有一丝情欲的杂质。
闫野喉结微微滚动,薄唇间不经意泄出一丝声音,“不紧。”
明明是正正经经的上药过程,可这会儿许晓月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颊。
她心里暗自觉得,男人喘的还挺好听的。
许晓月努力保持着镇定,在闫野的胳膊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了好了,还不错吧。”
她扬起手,如释重负的模样,十分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相比那个蝴蝶结,更引人注目的是男人那充满荷尔蒙气息的上半身。在包扎的时候,她就已经感受到了他手臂上硬鼓鼓的肌肉,还有那炙热的体温,仿佛快要灼伤她的手心。
他上半身赤裸着坐在那里,手臂上的蝴蝶结看起来倒像是个玩笑,让许晓月无端地想起一句话: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除了手臂上的伤口,男人的背后还有一些细小的伤疤,那些疤痕隐隐约约,淡得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许晓月目光暗暗投向男人,在书中对他的描写甚少,她只知道后来的他权力滔天。
可仔细想想,或许,正是因为这些伤才换来的。
许晓月是个很有愧疚感的人,她长这么大,连一只鸡都不敢杀。
闫野要不是为了保护她,今天也不会受伤。
“怎么了?”察觉到面前的人心情突然低落,闫野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他回忆了一下,抿了抿唇,直接用手将衣服穿上,“很丑吗?”
“啊?”许晓月没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转头看向他。
“那些伤疤,很丑吗?”
“不是不是。”她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因为背后的伤,和伤疤没关系。”
“对不起,害的你受伤了。”许晓月垂着头,眼睫微微湿润。
闫野看着许晓月低垂的脑袋,心中一软,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别哭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天我说讨厌你,也是骗你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