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许晓月忙得不可开交。
每天下了班,她不是第一时间回家,而是火急火燎地去找中介婶婶,她这回是铁了心要从闫家搬出去。
之前她之所以犹豫,一方面是担心钱不够,可没想到,上次洗衣服的时候,竟从兜里摸出一大把钱和票子。
许晓月这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上次被闫野带到他战友开的农家乐那吃饭,当时男人把她惹哭了,掏出一沓票子哄她。
当时的许晓月哪能要啊,甚至觉得这是男人故意侮辱自己。
哭着哭着,她也没注意到,闫野究竟是什么时候趁她不注意把这些票子和钱放进去的,除了钱,还有各种糖票和布票等等,齐全得让她怀疑这人是不是早有预谋。
对于许晓月这些天的反常,郑娇娇也不是没察觉到。
她原本还怀疑许晓月在外面有了人,悄悄跟在女人后面好几次,还真让她看见许晓月都是和一个女人叽叽喳喳交谈着什么。连续跟了三天,都是和这个女人去看房。
郑娇娇心下诧异不已,许晓月竟然要租房子?
她一个女同志能和谁住呢?
先不说别的,就算自己一个人租一间,她又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超市的岗位虽然算得上是铁饭碗,可像她们这样的员工,工资根本不足以负担得起自己租房的钱。
除了租房,她自己还得生活,这些钱到底是从哪来的?
为此,郑娇娇没少旁敲侧击柳叶,要是闫家人给许晓月了钱,实在是没有道理会略过她。
把各种渠道都想了一遍,反而指向那个最不可能的猜测。
没准,许晓月真就是偷了超市里的东西,再悄悄拿去卖。是了,她经常进出仓库,又没有人跟着,要真是拿点小东西悄悄出来卖,也不一定有人会发现。
也怪不得许晓月对于在大院处对象这一事没什么热情了,敢情是有了别的路子,背地里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对于这个发现,郑娇娇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和高媛说了。
“你确定她是真的拿了东西?”高媛眯了眯眼。
“她要是没拿仓库里的东西,哪里来的钱要去租房。”
郑娇娇说着,伸手从自己兜里摸出一张纸条,“这是我从她的衣服里面看见掉落出来的。”
高媛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的是某某号,账上消费红烧肉,素菜……最后的落名则是许同志消费八块钱。
很简易的一张小票,高媛笑得合不拢嘴,“这样看来,咱们也没冤枉了她。”
郑娇娇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反正她都偷了,不如咱们帮她一把,让这把火烧得更加旺盛。”
两人相视一笑,内心已然有了坏主意。
看着上交的账单,严经理眉头拧得像股麻花,“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个月盘点下来仓库的东西少了这么多是吗?”
负责盘点的大姐低着头,不敢看向女人,“严经理,这我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哦。”
“每个月的28号我们都在查库存,单单就是这个月对不上账单,还少了……”
她抿了抿唇,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将剩下的话说完,“少了很多新的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