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了,张德华还想再挣扎一下,毕竟他只是在私下地口头上和胡红艳这么提了一句,没有证据的事,怎么能当真。
闫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从始至终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直到这个时候才冷笑出了声。
听着这尊阎王的冷笑,李所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单看怎么处理。
张德华也是所里的老人了,再干几年都能顺利退休,李所有心想帮着点他,开口缓和。
“好了,你也别在这狡辩了,这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对。”
“这样,当着闫团的面,你给人家道个歉,下次要再出现这种情况,我看你这班也不用上了。”
张德华心有不服,但他也知道按照李所的话来做,已经等于是这件事过去了。
他垂着眼,眼神落在地面上,嘴角动了动,“真是对不住了。”
看他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语气中满是勉强,李所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张德华平时没有眼力见也就算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连做样子也不会,这些年在所里日子过的太安逸还真是给他待傻了。
李所抿了抿唇,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闫团,他也是知道错了,平时我管教不当,手下这帮人平时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才造成今天这回事。”
“这样,他今年的绩效清零,给予处分,也算是按照规章制度走了。”
“您看如何。”
李所嘴皮子都要磨烂了,心里把张德华骂了一遍又一遍,瞅了瞅闫野的神色,还是那副看不出喜怒哀乐的样子。
闫野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茶,没说话。
谁也没说话,办公室寂静的可怕。
张德华垂着头,只有手腕处的青筋凸显此时内心的煎熬。
终于,闫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灰。
“看来所里的规章制度大家都不太熟悉,公然泄露案情,严重影响到公职人员的行为,不用我过多强调怎么做。”
“以后,我不想再看见这人。”
男人冰冷的眼神落在张德华身上,语气里的意思很明显。
职位是要撤的,并且以后再也不能出现在首都。
李所诧异看了看闫团,他这下对男人“阎王爷”的外号,有了一层更深刻的认知。
又是撤职又是逼着人离开首都这是彻底断了张德华的前途,还真是够狠。
闫野想起今天那事,说起来反倒是要感谢郑娇娇为了虚荣将旌旗的事往自己脸上贴金。
如若不然,被胡红艳纠缠的人,就成了许晓月。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李所再不知道怎么处理,那属实是不知趣了。
至于张德华能不能接受,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留一个这样的人在首都,那和定时炸弹也没什么区别,没送他进去和侄子团聚,已经是闫野最后的仁慈了。
等人走远后,李所擦了擦手心的汗,一脸愁的看向张德华。
“你的心思我是知道的,要我说你侄子那事也是他自作自受,你又何必为了出气去找人家麻烦。”
那可是闫团,部队里最年轻的团长,多少人想巴结都没地使。
张德华反而上赶着作死。
“算了算了,你回去吧。”李所这回是看见这个呆子,头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