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沐春生以死证清白的小高潮,江燕子哭嚎着带动激愤的村民们,当先挥舞着拳头往朱癞子身上招呼过去。
江山红赶紧按计划趁乱把那把匕首收好。
听到朱癞子被闺蜜的小拳拳捶出了杀猪般的叫嚷,沐春生放心地倒在魏冬梅的怀里,被张罗着送往大队卫生所。
大队卫生所的卫生员,是前年下乡的知青何花,跟江山红玩得非常好。
何花才来大队的时候,带的一袋水果糖就被朱癞子顺手牵羊偷摸走了。
而且因为她长得俊,在她没当上大队卫生员之前,朱癞子还口花花骚扰过她好几回。
何花心里也恨死了这混账玩意。
听到小姐妹江山红跟她咬的几句耳朵后,何花重重点了头,找个要消毒缝合的借口,先把一堆外人都支了出去。
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沐春生坐起身,对着何花苦笑:“何花,麻烦你了,我这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何花急忙握住沐春生的手:“春生,我真佩服你,你这是为民除害!”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这回一定要让那个该死的朱癞子不死也脱层皮!”
沐春生这身体营养不良,何花正好给她把葡萄糖先吊上,胸口再随意缠几圈绑带。
何花又在卫生室里面故意磨蹭了好一阵,才拿了小半篓子浸了红药水的纱布出去。
一直围在外面的一堆村民们晃到一眼那半篓子的红色,都发出了惊呼:“天呐,流了这么多血!”
魏冬梅心惊肉跳迎上前:“小何,春生现在怎么样?”
何花神色凝重:“血是止住了,也包扎上了,但是伤到了心脉,以后……”
农村人在地里刨食,靠的就是好身板,要是身体垮了,多病多难的,轻易就会把家拖垮。
江燕子立马哭起来:“春生本来就是孤儿当家的,现在还……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魏冬梅揉了一把脸,也只能捡好的说:“人救回来了就好。”
一堆村民也纷纷开了口:“以后我们能搭帮一把,就搭帮一把。”
大家正乱纷纷地说着,江山红红着眼睛从卫生室里跑出来:“魏主任,你们快去劝劝我姐吧,我姐非要回家!”
魏冬梅连忙赶进去:“春生,你这是干什么?快躺下!”
沐春生哆嗦着嘴唇:“魏主任,在卫生室多住一天,就要多花一天的钱,我家里实在是……”
不光是魏冬梅,门口那一堆村民都忍不住鼻子发酸,最后拗不过沐春生,还是去抬了担架过来。
他们不像城里的工人有固定工资,还有单位可以报销医药费。
他们实在是……钱钱钱,命相连呐!
江燕生眼睛红红的,扭头就往旁边的大队部跑:“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春生多好一个人,被偷了钱,还被逼到了这份儿上,真是想着就心酸!”
“不行,这医药费就该朱癞子出,我找朱支书去!”
经济赔偿嘛,这是必须要的,就当是沐春生倾情演出这一场的出场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