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要有最大的精神自由,就必须过最简单的物质生活。就这都超标了!”
肖筱愣了一下,抬眸看他。
蔚然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婚前生活。
一日三餐,潦草随意,吃住都在医院,满眼满脑都只有自己的病人,但那个时候真的是充实而美好,现在想起还不免有些怀念。
“你之所以不结婚,就是想要过极简的生活吗?”肖筱问道。
蔚然没有回答,专心地将嘴里的蔬菜吃完才开口。
他的餐桌礼仪很好,举手投足都透着涵养和优雅。
“婚姻是个复杂且庞大的课题,需要投入很多的时间和精力,有时候还需要牺牲掉自己的一部分去成就对方。”
蔚然看了眼肖筱左手无名指上戒指,继续道:“人生总要有取舍,我的时间和精力太有限了。我只能专注于做一件事,当我敲响了学术的大门的时候,就注定不会是个好丈夫。”
蔚然抬眸看了眼肖筱那张干净明媚的脸,旋即低头浅笑。
“我不想用多巴胺陷阱去欺骗一个好姑娘,来为我的理想牺牲她自己的人生。”
蔚然有钱有地位有魅力,只要他愿意,多得是年轻漂亮优秀的年轻姑娘趋之若鹜,但最近十多年一直坚持单身。
他也从不避讳向外界聊起自己的爱情观婚姻观。
蔚然多次在媒体采访时坦言,他就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肖筱没有出声,只安静吃着饭。
肖筱是在没有看清楚婚姻的真相的时候,就稀里糊涂进入了婚姻。
如果她当初知道,结婚之后要面对的是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还会这么选择吗?
不知道,肖筱给不了自己答案。
第一场见面晚宴就一改以往十多年的习惯,的确让很多人不适应。
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闷。
大家都习惯了中国式的把酒言欢,哪次聚餐都少不了有人喝多喝醉。
哪怕酒后失态失仪,也是国人沟通感情的一种独特途径。
但今天这氛围,让大家都不自觉收敛着,根本放不开。
汪朔似乎感受到了,他私下里跟征嵘商量了一下,很快做了调整。
首先他不为人知的将现场的光线略微调得柔和一些。
在饮酒区放上了成箱的白酒和啤酒。
征嵘则去找到了邻省的甄总。
两人前不久有一起找女公关的经历,便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
突然,宴会厅的音箱有了动静。
几声调试音之后,传来了汪朔的声音。
他也不废话,只朝台下举起了酒杯,说道:“感谢各位远道而来,我代表集团总部欢迎你们,一首《蒙古人》献给各位!”
接着一曲悠扬的马头琴声响起,宛如天籁。
而汪朔的歌声更是绝了。
“洁白的毡房……”
他那带着草原气质的声音,悠远高亢,苍劲有力,和他平时温文儒雅的外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仿佛一下子把人们一下子带到了壮美辽阔的草原上。
现场气氛立即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