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盛或许是可怜韩夫人母女,或许是不堪其扰,还是将他欠的债还了。
可谷宵根本不知足,昨日在山上埋伏他们,恐吓他们,无非还是要钱。
“罢,不用再去找他了,我与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快用午饭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章嬷嬷匆匆过来,请她赶紧去东院一趟。
阮轻芷大抵猜到所为何事了,让霞月送走章嬷嬷后,她慢条斯理的吃了午饭,这才过去。她过去的时候,元氏正急得跳脚。见她进来,立即冲上前。
“阮轻芷,你怎么这么阴毒,枉我一心为你,还打算将孩子过继给你。你有没有良心,你是不是人?”
阮轻芷闻言,冷嗤了一声,不理元氏,先给陆老夫人行了礼,再在一旁坐下。
“轻芷,你大嫂说的可是真的?”陆老夫人沉着脸问。
阮轻芷故作不知:“大嫂说我什么了?”
“说你转给她的钱庄惹上大麻烦了,如今这麻烦找上了她和她三弟?”
阮轻芷看向元氏,“大嫂,您可别冤枉我,我家的钱庄是自我外祖那一辈传下来的,百年老字号了,一直规规矩矩做生意,能惹上什么麻烦?”
“你少装糊涂,你钱庄打碎了一件玉屏风,而那屏风竟是东厂督公白水岚的,他限期我们钱庄三日归还,还把我三弟抓走了。这祸是你阮家的祸,凭什么抓走我元家的人啊。”元氏指着阮轻芷嘶喊道。
阮轻芷却轻嗤了一声:“这还不简单,谁打碎的玉屏风,便将谁交给东厂就是。”
“我,我不知谁打碎的,总归是这祸是你的。”元氏有些心虚道。
“大嫂不知,但显然东厂清楚的很。”
“你少污蔑人。”
“我污蔑谁了?”
“你,你这个小贱人,你早晚会有报应的!不对,你的报应已经来了,你爹死了,你娘也死了,你家只剩你一个了,连你的夫君也……”
“住嘴!”陆老夫人低喝一声。
阮轻芷自也不会惯着这元氏,上前便是一巴掌。
“放肆!看来平日里本郡主太给你脸了!”
这一巴掌,阮轻芷其实没有用多大的力,但她练武之人,力气比常人要大得多,因此元氏的脸立时就肿起来了。
元氏懵了,陆老夫人也懵了。
“轻芷,你再如何也不能打你大嫂……”
“她说的话,婆母是没听到还是觉得无所谓?”阮轻芷沉眸看向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见她脸色不好,只得抿住嘴巴。
“她要打就干脆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也活不成了。”
元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里面是鹤顶红,我这就带着孩子一起死!”
见元氏将那小瓶举了起来,陆老夫人慌忙起身。
“老大媳妇,你快放下!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陆家的血脉,万不能有闪失啊!”
陆老夫人吓得嗓音都变了,又见阮轻芷还做的安稳,冲她吼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跟你大嫂赔不是!”
阮轻芷冷嗤一声,“大嫂既然不想活了,那就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