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定定看了阮轻芷一眼,随后笑了一声,“好,本公主给你做这个见证。”
阮轻芷谢过大公主,再看向韩子渝:“韩尚书,请吧。”
韩子渝皱眉,安北侯的事大家伙心里都知道,但却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因为安北军权至今还掌控在安北侯的几位大将手中。
安北不能乱,阮轻芷这个郡主也不能动。
这事捅到皇上面前,吃亏的一定是他们尚书府。
想通这点,韩子渝回头警示了他夫人一眼,而后向阮轻芷弯腰赔礼。
“内子无知,得罪了郡主,还望郡主宽谅。”
“本郡主都快要被送上断头台了,还宽谅?呵,我回头放一把火烧了你们尚书府,是不是也能请你们宽谅宽谅?”
“郡主恕罪。”韩子渝把身子压得更低了。
“别,本郡主受不起,咱们还是赶紧进宫请皇上明断吧。”
说着,阮轻芷就要往外走,那韩子渝这时拉着他夫人一下跪到了阮轻芷跟前。
“郡主千万千万高抬贵手,我们夫妻二人已经知错,往后定不敢再污蔑安北侯。”
阮轻芷眯眼,她其实不想进宫的,进宫把这些事摆在皇上面前,对安北未必有好处。
这时韩素然捂着肚子回来,见自己父母竟跪在阮轻芷跟前,一时有些懵,但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娘拉过去也跪下了。
“本郡主与韩姑娘先前并不认识,我们安北侯府与你们尚书府也并没有牵扯,今日发生这事,实属……”阮轻芷轻嗤一声,“有人拿你们当刀使,你们还自己给人送上门。”
一家子都是蠢货!
韩子渝看了一眼女儿,立时明白怎么回事了,脸一下就青了。
“郡主,一场误会罢了,您身上还湿着,小心着凉,我送您出府。”首辅夫人这时候才上前道。
阮轻芷懂得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当下也就不再追究了。
只是临走时,她想向大公主道谢,却见她已经往园子里去了。
这大公主为何帮他们安北侯府说话?在她印象里,他们家和大公主并无交情吧。
正月里,天寒地冻,阮轻芷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裙角甚至都冻住了,要不是她自小练武,底子厚实,根本挨不住。
霞月让车夫将马车听到后院小门,从这里到二房最近。
“姑娘,要不奴婢先回去拿一身干衣服给您换上?”
“不用了,省得麻烦。”
阮轻芷裹紧披风,自马车上跳下来,然后匆忙回了二房。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的衣服,喝了一碗霞月送来的姜糖水,身子这才缓了过来。
“郡主……”霞月欲言又止。
“怎么了?”阮轻芷问。
“刚奴婢去厨房熬姜糖水,见厨房正在备菜,十分丰盛,便问了一句。他们说二爷派人传话说他已经回京了,只等去京西大营的衙门复命后就回府。”
阮轻芷轻呵,他回来的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