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生意人,我比您更清楚,人与人之间交往,永远不变的法则,就是等价交换。王妃,别浪费时间了,有什么条件就说吧。”
“好。凌心悦,你听清楚,我要萧云瑾的命。”颍王妃握紧双拳,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的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仇恨。
凌心悦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仰起头凝视着颍王妃,问道:“王妃,你和王爷筹谋划策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杀了萧云瑾,你觉得……我行吗?”
“明刀明枪的打斗,几十个凌心悦都伤不了萧云瑾分毫。但是……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知道,萧云瑾很喜欢你。只要你稍微用点儿手段,哪怕你给他一瓶鹤顶红,他也会心甘情愿喝下去。”
颍王妃一提到萧云瑾就恨得牙根痒痒,她很想亲手手刃萧云瑾,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然后去祭奠她死去的女儿。
只可惜……她没这个本事。
颍王妃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蹲下身子塞进了凌心悦的手中。
“这是从断肠草的汁液之中提炼出来的毒药,我又混合了鹤顶红。放在他的酒菜里也,茶水中也罢,你自己想办法。你只有帮我杀了萧云瑾,我才会放过你的伙计。”
“凌心悦,你听清楚了,除了这个叫沈逸的人之外,还有躲在凌家郊外别院的那些人。我确实今时不同往日了,但是你别忘了,我背后还有太后撑腰。”
“你若是不跟我合作,我就算对付不了萧云瑾,可捏死你……还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你要是不信,就试试。”
凌心悦呆呆的看着掌心的小瓷瓶。
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皇权是多么的霸道。
一个犯了事的王妃,在面对善良百姓时都能咄咄相逼。她不仅要担心江州的伙计,还有京城那边呢。
“凌心悦,你要想清楚,到底是男人重要,还是凌家的万贯家财重要。萧云瑾是将门之后,家世显赫,他不可能娶你做正妻,你要是相信他的话,那就真的对不起我对你的这些夸奖了。”
凌心悦看着颍王妃,露出了明媚的微笑。
“你笑什么?”颍王妃看到的却只有嘲讽,她竭力抑制着冲上去狠狠踹凌心悦的冲动。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王妃并不在乎男人。那就难怪了,”凌心悦的笑意收敛,语气里尽是讥笑,“王妃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不但包养外室,还让外室生下了王爷唯一的儿子。”
颍王妃愣住了,厉声呵斥道:“凌心悦,你在胡说什么?”
“是我胡说吗?王妃大概不知道,翊阳郡主并不是王爷的独生女,所以,王爷才不在乎她的性命和名节,利用她来打击萧云瑾。”
“王妃,您帮着王爷筹谋这么多年,甚至为了他背叛所有亲人。其实你是在为他人做嫁衣。王爷谋反成功,外室的儿子会登基为帝,奉自己的生母为太后,而你……”
凌心悦放下了沈逸,慢慢站起来与颍王妃平视。
“你就是个笑话。”
颍王妃瞪大了眼睛,脸色铁青。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挑拨吗?凌心悦,我和王爷这么多年夫妻,我会信你不信他吗?”
“王妃,王爷对你究竟有多好,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他真的在乎你,怎么会像丢掉垃圾一样,把你扔在江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