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说笑了。”云锦书扬起毫无情绪的笑容,仿佛她面对的不是一国太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
迟羡羽收起笑脸,瞧着云锦书淡定的表情跟冷漠的眼神,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王妃,你不必掩饰,本太子都懂。可你应该明白,以你的身份,当不得太子妃,更何况,你还做出那般下流无耻之事,你名声尽毁,若不是你嫡姐好言相求,你以为……”
迟羡羽絮叨不止,云锦书只觉得耳朵疼。
“王妃,你可有在听本太子讲话?”迟羡羽声音发冷。
“太子殿下,若无其他事宜,妾身还要去照顾王爷。”
不等迟羡羽发怒,云锦书起身,慢悠悠地冲迟羡羽福礼:“太子殿下若是喜欢巫山毛尖儿,妾身立即派人送些入宫,也免得太子殿下惦记。”
“太子殿下,您请便,妾身这就去照顾王爷了。”
云锦书走了,迟羡羽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屋里的丫鬟齐齐跪下。
“太子殿下,这是睿王府。”跟随在迟羡羽身旁的幕僚轻声说道。
迟羡羽这才压下怒火,他一手掀翻茶盏,大步离去。
没过多久,银镜跑进屋中,对相对而坐的迟非晚和云锦书说:“王爷,王妃,太子殿下发了好大的火,已然离去了。”
云锦书摆摆手,银镜退了下去。
迟非晚看向云锦书,含着笑说:“王妃把太子气走了?”
云锦书很是诧异,无辜地说:“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他喜欢巫山毛尖,我说让人给他送去一些。”
“就只有这些?”迟非晚当然不信。
太子性格倨傲,狂妄自大,但也是一国太子,喜形不怒于色,若不是云锦书刺激,他不会在睿王府大动肝火。
“王爷可是不信我?”
“本王自然相信,罢了罢了,也许太子本就心情欠佳。”
“王爷抢了太子的功劳,太子怎么可能心情愉悦。”
迟非晚挑眉:“王妃知道?”
“王爷,不要把我当傻子,若我不是女子,我的建树不一定比男子差。”云锦书认真说道,亮晶晶的双眸里仿佛隐藏着一片银河,波光粼粼,好不美哉。
“本王自然是相信的。”单凭王妃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王妃就已经比过好些男儿。
云锦书满意地笑了,她听得出来,迟非晚是在真心实意地夸赞她,并非敷衍。
“只不过王妃,本王有意疑惑,不知王妃可否替本王解惑?”
云锦书心情大好,她努了努下巴,示意迟非晚只管讲来。
“王妃医术高明,不知师从何处?”
迟非晚上过战场,两军交战时,也受过伤,只是……他从未见过哪位军医会将伤口用丝线缝合起来。
若是伤口创面过大,军医便会使用烧红的烙铁,在创面碾过,然后再上药处理。
此举是为了预防破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