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正要步步紧逼,云锦书旋身坐到床前,探手摸向陆知夏的脉搏。
“毒素正在侵蚀五脏六腑,再不抓紧找到根源,郡主殿下怕是必死无疑!”
云锦书缓缓说道,长公主顿时脸色煞白。
她往前踉跄几步,抓着云锦书的手臂,面目仓皇说:“王妃,你快想想办法,快想办法呀!”
“母亲,如果我预估没错的话,郡主殿下的毒不是在公主府受了暗算,就是在陆府遭人陷害,您还是好好想一想,郡主殿下到底招惹了谁?谁又对她恨之入骨?”
随着云锦书缓缓道来,长公主脸上的恍惚散去,一张保养得宜的娇美面庞,散布着些许狰狞可怖。
云锦书略微挑眉,瞧长公主的模样,怕是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母亲,郡主殿下体内毒素不清,不宜移动,您还是赶快将幕后之人抓来,先给郡主殿下解了毒再谈其他吧。”
长公主深深地看了云锦书一眼,带着周嬷嬷走了。
走之前,她冷酷地道:“睿王妃,若是本宫的夏儿在睿王府出了差池,本宫定叫你血债血还!”
“母亲若是不知反省,到处树敌,怕是下毒一事,郡主殿下还要遭上几次!”云锦书也不是泥捏的,哪能任由长公主随意恐吓,她淡淡说道。
长公主脸上黑了黑,这才离开。
长公主走后,听到消息的迟非晚返回府中,见荷兰榭中一片混乱,他皱着眉头踏进来。
当时银镜借口给长公主和陆知夏泡茶,偷偷跑到后边,趁着看守在门前的嬷嬷不注意,踩着梯子爬到墙上,就路过的丫鬟去典狱司向王爷求救。
所以惊心动魄,却也将迟非晚喊了回来。
云锦书还在东厢房守着陆知夏,听下人说迟非晚回府了,她才出来迎接。
迟非晚快步走到云锦书身前,因皱着眉头,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出了何事?”
兰照说长公主带着郡主到访,还把荷兰榭的院门关上了,不许人进出,他还以为……
“郡主殿下中的毒,现下正在东厢房躺着,长公主回去找下毒之人,求解药去了。”三言两语,云锦书便将情况讲清。
瞧着云锦书一脸轻松,不以为意的模样,迟非晚凑近些许,在云锦书耳边说道:“王妃可是有办法解毒?”
云锦书挑了挑眉,惊讶的模样仿佛在说:王爷是如何知道的?
迟非晚微微一笑:“本王相信王妃。”
“王爷相信我有何用,长公主方才还冤枉我,说我给郡主下毒,简直可笑。”在迟非晚面前,云锦书放开许多,水灵灵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迟非晚不觉得粗鲁,反倒觉得云锦书不拘小节,可爱得很。
“王爷可是想要我帮郡主殿下解毒?”嘴巴这么甜,云锦书可不会觉得迟非晚是在奉承她。
“何以见得?”
云锦书“呵”了一声,“司马昭之心,尽人皆知。”
“王妃可真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还真让王妃猜中了。”
云锦书刚要瞪眼,表达自己的不情愿,她也是有脾气的,长公主刚刚冤枉了她,还找由头训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