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之中,陆家一众人就跟商量好的一样,不约而同远离宛如母子三人。
宛如几个周边形成一条真空带,她很是尴尬,低下头不出声了。
月昙见此情景,心中更是慌乱,她小心地牵起娘亲的手,唤了一声。
宛如以为女儿被吓着了,安慰地拍了拍她手背,将女儿和儿子的手牵得更紧。
“莫要害怕,你爹爹会护着我们的。”
宛如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有人听见,嗤笑声此起彼伏,宛如脸色煞白。
在人群里,她一眼看到靓丽的云锦书,她抿了抿嘴唇,想起陆世宗曾经告诉过她的,她轻轻碰了碰女儿手臂,示意月昙跟云锦书搭话。
月昙明了娘亲的意思,正硬着头皮转向云锦书,云锦书已从她身前掠过,径直往陆知夏的房里去了。
月昙暗暗握紧拳头,她也是爹爹的女儿,凭甚么他们就只在乎陆知夏,陆家人是这样,就连刚嫁进来的睿王妃也是如此。
只要陆知夏死了,他们就会宠爱自己!
很快了……
余光隐晦地扫向房里,月昙深深地埋下头,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嫉妒与疯狂。
察觉有人在注视她,月昙缓缓抬头,竟是云锦书,云锦书的两只眼珠清盈盈的,仿佛映照出她丑陋的内心,月昙勉强地牵出一抹笑,“王妃娘……”
云锦书早已转身,进了屋里。
老夫人看到昏睡的陆知夏,心都碎了,哭了一场,才在长公主的劝说下擦去眼泪。
“长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夏儿怎的忽然中毒了?”
“夏儿在你手上,你就是这般照顾她的?”老夫人话音刚落,陆世宗就拧着眉头说,语气谴责。
老夫人回头瞪他,陆世宗也没有收敛,还接着说道:“月昙在宛如手里,养得端庄大方,健康靓丽,你再看看夏儿……病恹恹的!”
“你给我住口!”老夫人忍不住了,起身就要捶他。
陆世宗被打了一回,哪还能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他立即向后退了两步:“娘,我说得有错吗?她非要领着夏儿出来住,现在好了,被歹人下了毒,她连凶手都抓不到!”
陆世宗一边数落着,一边脸色难看地扫向长公主。
站在门口的云锦书抿了抿唇,她好像来得不是时候,要是长公主发现她也在,怕是日后会更加针对她吧?
“驸马,你真的这般想我吗?”由着陆世宗数落的长公主终于出生了。
“要不是你一意孤行,夏儿怎么会吃苦头,这一切都怪你!”陆世宗没听出长公主话语里的平静和疲惫,蹬鼻子上脸。
老夫人看不过去,抓起手边空了的药碗,就往陆世宗的身上砸去,被长公主拦了下来。
“母亲,夏儿还病着,我不想跟她计较,我们还是来说一说,该怎样处置幕后真凶!”
陆老夫人气得心头鼓动,闻言她回过头来:“凶手抓到了?”
“母亲,凶手只抓住了一个。”
听着长公主的话,老夫人迷糊了,只抓住一个?难道还有帮凶?
“不管是谁,害了我的孙女,就要付出代价!”老夫人也不是个慈悲心肠的人,说这话时,双眼里煞气冲天。
“母亲,幕后真凶就在院儿里,现在就得看驸马舍不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