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抱歉,是我们福泽堂的错,我们担,这次的药,我们一文不收,全当我们福泽堂的赔礼,如何?”
“掌柜的。”店小二惊呼一声。
周清寒摆了摆手,店小二退下了。
“你又是谁?”银镜没见过周清寒,皱眉问道。
“鄙人乃是福泽堂的掌柜,姓周。”周清寒年过半百,头发早已花白,说话时轻风细雨,很有亲和力。
银镜抿抿嘴,退到云锦书背后。
“周掌柜,我缺的药,有大用,并非你们赔钱,就能了的。”
“小姐,南边大水滂沱,陆路不通,水路危险,但凡能从别处调来,我都不会厚着脸皮来找小姐您。”
周清寒苦笑。
他开了大半辈子医馆,大大小小的事儿也遇见了不少,大水封路这种突发状况,他也遭遇了好几次。
可从来没有拿回,把他所有的送药渠道都给疯了。
一共五条陆路,三条水路,全部瘫痪。
勉强送到京城一般,还全都被水泡了,全都腐烂发霉了。
“小姐,您要是不信的话,就跟我来看看吧。”
周清寒把云锦书跟银镜领到后院,学徒们把药材箱子上面的盖子打开。
一大股霉臭味儿传来,云锦书跟银镜各后退一步。
“小姐,真的不能用了,我要是把这样的东西给了您,我就算是现在一命呜呼了,眼睛都闭不上。”
见周清寒实在诚恳,云锦书也是跟周清寒打过交道的,知道这个老人并非不讲诚信之人。
她叹了口气。
“南边大水这般严重?”
都快九月了,北方马上就要入冬了,南边怎么会——
“今年的天,怪得很,跟触了老天爷霉头一样,说变天就变天,这不,南边的大雨已经下了一个多月,多少民房跟良田都被淹了,百姓们苦啊。”
周清寒皱着脸,脸上的皱纹形成条深深的沟壑。
“朝廷没有派人赈灾?”
“小姐,看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民间疾苦,你怕是不了解,罢了罢了,您也不要问了,您的药,您如果急用,我这边短时间肯定提供不了,我赔您十倍的钱,您看可好?”
做生意,就得大气。
赔也好,赚也好,得有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