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一个口角无状的老婆子而已,用不着我家主子出手!”桃花故意高昂下巴,十分无礼地回道。
老婆子气了个仰倒,她偏过头去,见儿子和儿媳妇垂着脑袋,也不来帮她,还一副窝囊相,老婆子原地蹦了起来:“你,你们——混蛋!”
“以后你可再也倚仗不了你女婿了,他完蛋了!”桃花见老婆子气得语无伦次,竟然说不出话来,桃花决定再添一把火。
老婆子张大嘴巴,眼睛也瞪得圆溜溜,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大胆,大胆!我女婿可是安南郡的太守,谁敢削他的官!”
“你女婿欺压鱼肉百姓,可不仅是削官,他项上人头怕是也保不住,你们家也得吃挂落,一个都跑不了!”桃花双手掐腰,端的是气死人不偿命。
“不可能,我女婿乃是一郡父母官,兢兢业业,谁敢摘了他的项上人头,你个小丫头胡言乱语,我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他坏事做尽,只摘了他的脑袋算便宜他了,把关在囚牢里游街,我要亲眼看着百姓往他身上扔泔水、扔石子儿,砸得他鼻青脸肿!”
桃花跳起来示威,把老婆子气的胸口鼓动不止。
“你你你……该死,简直该死!”老婆子到处寻找趁手的武器,她猛地弯下腰来,捡起一块石头,就朝桃花的脑袋上抛来。
桃花灵巧的避开,老婆子还不解气,捡起一块更大的石头,接二连三朝桃花丢来。
一边丢还一边辱骂:“贱皮子,待我找到我女婿,定要将你抓起来,卖进勾栏里!”
桃花眉头一动:“看来你以前是做过了!”
老婆子以为桃花害怕了,得意的昂起下巴,还指了指自己脚下,倨傲地说:“知道怕了,就跪下来给我舔脚,也免得你这张脸被春楼里的妈妈划烂了,扔到巷子里,叉开腿接最肮脏的下流客!”
老婆子打扮的倒是一身贵气,一张嘴却出口成脏,很让人怀疑她出门子时是不是掉进了茅坑里。
“那地方你还是留着自己去吧!”桃花冷冷一笑,她回过身去,站到云锦书身后。
老婆子看到云锦书,先是一愣,后上下扫视。
“你是——”
“大胆贱民,看到王妃娘娘还不下跪行礼!你不想要脑袋了吗!“桃花将双手端于腹前,身板挺得直直的,声音洪亮的喊道。
王,王妃?
怎么可能?定是骗人的!
王妃身份何等尊贵,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穿的破破烂烂,身上还有血迹,在县衙里跟一群大男人搅和来搅和去的不堪女子!
老婆子定了定心神,“害怕了就滚过来跪下给我道歉,你以为你随便拉了一个女子过来,我就信她是王妃?我还说我女婿是皇帝呢!”
老婆子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