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门锁紧,苍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任凭夏荷在院中喊叫。
方才夏荷领了迟非晚过来,在屋中安睡的春然三人嫉妒的鼻子都歪了。
眼见迟非晚离去,三人走了出来,一脸嘲讽。
“王爷也是你轻易能勾搭的?”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真够丢人的,若是让长公主殿下知晓,定要治你一个放荡淫秽之罪!”
三人叽叽喳喳,听得夏荷面红耳赤。
该死的该死的!
就差一时半刻,她就把迟非晚哄上床了!
不管夏荷如何恼恨,迟非晚身高腿长,不需片刻便追向云锦书。
银镜三人也识趣,退到十米外,眉目低垂,规矩得很。
“王妃!”迟非晚停下脚步,他瞧着走在前头的人,唤了一声。
云锦书并未停下脚步。
“王妃!”声音高了许多,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云锦书这才转身,她一脸惊奇,仿佛不明白为何迟非晚为何要追出来。
明月悬空,柔光斜下,打在树冠上,落下一团婆娑树影。
云锦书歪着脑袋,眼中不解映入迟非晚眸底。
无名火气甚嚣尘上,迟非晚虚虚握拳,咬紧后槽牙按捺下来,“王妃,你为何要来华春苑?”
云锦书一脸诧异,“不是王爷叫苍夜来求我的吗?”
迟非晚:……
“难道王爷不想我来?是了,我本不想来打扰王爷的好事,还请王爷恕罪,饶过妾身无心之失。”云锦书福身致歉。
她的动作灵巧又流畅,气的迟非晚头痛。
“若苍夜不去寻,王妃便不会来的是吗?”迟非晚声音更冷,双眸中的最后一丝暖光散在空气中。
“若不是苍夜苦苦相求,我无缘无故的,又怎会来打扰王爷?”
“王爷,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气恼什么?”
云锦书叹了口气,似乎更不解了。
“本王何时气恼了,你休要胡说!”
云锦书也不辩驳,只是端量着迟非晚,满脸写着几个大字:瞧瞧瞧瞧,又气了不是。
迟非晚顿觉头中刺痛,他抚着太阳穴揉了两下,疼痛并未缓解,反而更加剧烈。
“王爷身体不适,还要去临幸夏荷姑娘,可真的是……”
听到这个话,迟非晚猛然抬头,他端详着云锦书的脸,找碴一般,发誓要从她脸上瞧出些许醋意来。
可他失败了,云锦书仿佛只是感叹一番,并没有他意。
心里窝火,迟非晚拉下脸,神情骇然。
“本王何时要临幸夏荷了,王妃莫要往本王身上扣屎盆子!”
云锦书又歪过脑袋。
“本王身子不适,王妃快来扶着些。”绷着脸的迟非晚将手伸向云锦书,云锦书迟疑片刻,迟非晚的脸色更难看了。
“王妃这是打算置本王于不顾?”声音高了些,其中不满跟喷发的火山一般,烧得人灵魂都跟着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