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镜,把东西收好了放到库房里。”
听了云锦书这句话,侯夫人宽心了,眼里也溢出些喜悦来。
只是迟非晚在场,她倒不好同云锦书明说,这可怎么办才好,侯夫人又急了起来。
侯夫人的小心思昭然若揭,云锦书转向迟非晚,轻声说道,“王爷不是还有要是在身吗?”
迟非晚听懂了言下之意,立即起身来,只交代了一句“晌午回来一同用膳”,便出了荷兰榭。
迟非晚走了,云家三人松了口气。
有话便直说吧,她轻抿了口茶水,声音淡淡地说。
“王妃娘娘,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今儿个来,就是来探望你,没有旁的……”云锦书一眼扫过来,侯夫人立即住了口。
“王妃,你既然是云家人,就该替人家打算。”在迟非晚面前不敢吭声的云闲鹤忽然扬起脖子,掷地有声地道。
“侯爷这是何意?”云锦书故作听不懂,眉心传起一个小尖尖。
云闲鹤冷下脸来,“你一口一个侯爷,是不把我们当一家人了?让王爷听见像什么话!”
“可本王妃记得我出嫁时,侯爷特地嘱咐。要本妃同侯府断了关系,日后就算要死,也死得远远的,难不成本妃记错了?”云锦书阴阳怪气儿。
云闲鹤脸色难看。
“不敬长辈,谁教你的规矩!”
云锦书嗤笑一声,眼眸一转,端的是冰冷夺目,“自母亲去了,本王妃就孤身一人,自然无人教授。”
“你……”云闲鹤抬起手来,指着云锦书的脸,怒目圆瞪。
云锦书视若无物,反而轻佻地勾了勾唇角,“侯爷这就受不住了,这才哪到哪儿。”
眼见云锦书和云闲鹤争执起来,侯夫人看不下去了,立即扫了云闲鹤一眼,云闲鹤本不愿忍气吞声,可眼见着云芷月也朝他看过来,还满眼都是不赞同的模样,云闲鹤只能强忍愤怒,只恶狠狠地瞪了云锦书一眼,便将头侧向门外,端的是眼不见为净。
云锦书却不想这么轻易地饶过他,继续说道,“侯爷这是怎的了?平常都是无理也要辩三分的,今儿个词穷了?”
“你给我适可而止!”云闲鹤低吼一声,双眸赤红,俨然已忍耐到极致。
云锦书冷哼,“方才在王爷跟前儿,可不见侯爷怒发冲冠,侯爷莫不是忘了,我已是瑞王妃,论身份你见了我,要下跪叩首,不然,休怪本王妃治你个不敬之罪!”
“你你你……”云闲鹤瞪着眼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倒下了,侯夫人连忙去查看,“芷月,还不快来给你爹爹瞧瞧,可莫要气坏了身子。”
云芷月给云闲鹤把脉,过了片刻,她冲侯夫人点了点头,侯夫人宽下心来,口中嘟囔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