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些她是不会说的,可那日她收到一封裴宛若的书信,书信中竟用这事威胁她。
她现在处处受人排挤,裴宛若还拿这破事要挟她,她原本心里就存了一口恶气。
现在被慕容煊这么一激,她也没怎么想,就脱口而出了。
可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
但时至今日,她已经没了退路。
“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看着地上那块玉佩,转身离去。
看到秦嫣然走了,慕容煊想起之前的事,顿时怒从心起,一脚踢翻了放在桌上的药碗。
药汤洒了一地,散发着腥臭味。
而此时狱卒正端着饭菜走进来,见他这个样子,就放下了食盒。
“孤用膳的时候,都是别人伺候的。”慕容煊冷冷扫了一眼。
送饭的几个狱卒一怔。
“你别给脸不要脸啊,这里可是天牢,不是你什么东宫!”一个性子直爽的狱卒粗着嗓门嚷道。
“是啊,这是天牢,可是如若孤死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要陪葬。”慕容煊冷笑。
“你……”
为首的狱卒将另外一个狱卒拉了一把,低声说道:“算了算了。”
说罢,拉着人就要走。
慕容煊却是不依不饶,站起身一脚就踹翻了食盒。
里面的菜肴洒了一地。
“这些菜孤不喜欢,你们重新去准备。”慕容煊冷笑,“还有,筷子要在热水里烫过,所有的盘子都要用金的,不然的话,孤就是饿死,也不吃。”
狱卒们咬牙应下,心中恨得牙痒。
“什么东西!真是不把我们当人看了!要不要给你弄几个舞姬来助助兴?”张牢头性子直爽,已经很看不惯慕容煊这般,他嚷着说道。
“这主意不错。”慕容煊抬了抬手,“现在就去办。”
那几个狱卒都气得敢怒不敢言,心里都恨不得将他给剐了。
但想到上面的吩咐,只能忍气吞声去办了。
折腾了一日。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铁窗洒进牢房。
狱卒巡视了几圈,终是喝酒的喝酒,睡觉的睡觉。
而在天牢一字号房的慕容煊,悄然爬起身。
他从地上捡起那块玉佩,用力掰开。
里面掉出一颗药丸,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他毫不犹豫吞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是他和谢北修商量好的计策,万无一失。
他早就想明白了,只有死才能出这个天牢。
可他不想死,那么就假死好了。
然后,他没有察觉到,在暗处,一双眼睛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而这个身影很快就转身出了天牢,朝公主府而去。
听闻慕容煊的消息,昭华剪了剪烛心,淡淡了说了一句:“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