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兮从地上缓缓起身,转身面朝姚卓华和姚氏二人,神情浅淡。
“姚大人说自己铁证如山,那请问证据在何处?”
姚卓华和姚氏听后,纷纷面面相觑起来。
两人的眼底都多了几分不解和轻蔑。
他们还以为叶檀兮要怎么巧舌如簧地狡辩呢。
结果就这?
看来给她机会也不中用啊!
姚氏勾了勾唇角。
就连明圣帝都为难地皱起了眉毛。
他有心想让叶檀兮多替自己辩解几句,可她好像并不领情啊。
他又不能真的处死北渊哥哥的未婚妻,这可真让他难办。
下一刻姚卓华拍拍手:“呈上来!”
他的话音落下,紧接着大殿外面便走进来一个太监。
那太监把手中的木盒打开,顿时间一股明显的异香便弥漫出来。
这香味既像果木香,又像酒酿的味道,即便是凑近了闻,也闻不出一丝异样。
姚氏的脸色却又白了几分。
姚卓华当即把她护到了身后,抬起一条手臂,用宽大的袖子隔挡异香。
“郡主可还认得这是何物?”他沉声问道。
这下连明圣帝都把目光放到那木盒上面,眉心皱起,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叶檀兮朝那边扫了一眼,发现那里面正是赤红色的血玉珊瑚手串。
她压下唇角,面不改色地开口:“这是我的手串,有何不对?”
“这手串被你用有毒的香料浸泡了!”姚卓华紧盯着叶檀兮,面色阴沉:“我专门让人去查,发现这手串至少被浸泡了数月之久,而且那种香料对孕体刺激极大,尤其是少夫人当时已经八个月孕体,轻则丧子,重则一尸两命,郡主好恶毒的心!”
姚氏想起什么,右手抚摸着自己已经平坦的腹部,眼眶鲜红,眸中覆满了恨意。
“我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要在见我那天故意戴上手串,害我腹中之子?!”
叶檀兮眉心微蹙,平静地看着姚氏:“那天本郡主是去搭理府邸如的,又怎知会见到你?而且那天少夫人可是不请自来,怎么看都不像是我蓄意谋害你。”
“最重要的一点,既然你们说那手串对孕体有害,想必闻久了对身体亦是不好,所以我为何要随身携带着那种毒物?”
姚氏和姚卓华的表情均是一怔。
姚氏目光锋锐:“郡主府与伯爵府很近,想必你定是猜到我会过去帮你搭理府邸,所以才提前一天戴上了手串!”
姚卓华变了脸色:“可怜我女儿原本一腔好心,最后却引狼入室,郡主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明圣帝听他骂得如此难听,不由得又清了清嗓子。
“姚大人有话好好说,气大伤身。”
姚卓华不敢置信地缩了缩瞳孔。
他的宝贝女儿被人害得没了孩子,他没将凶手碎尸万段就已经是看在明圣帝的面子上。
结果他还让他有话好好说?!
他还怎么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