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人倒是齐。”
孟长青大步走来,腰间环佩叮铃作响。
“见过父亲。”
孟长青点头温和道:“你们母女在聊什么,继续。”
周氏刚想假笑开口,孟雪枝便先其一步红了眼眶。
“女儿正要去寻父亲,这两日女儿发现宴和身上有许多伤口,便留了个心眼,果不其然发觉他院中下人苛责于他,稍有不顺心非打即骂。”
“女儿恳请父亲将宴和院中伺候的人处置换掉。”
“竟有此事?!”
孟长青震怒,这个女儿向来稳妥不爱争抢,她说的话愿意相信。
周氏心下一沉,没想到孟雪枝打她个措手不及。
“雪枝是不是看错了?这个年纪的男孩贪玩,是玩闹时磕碰的也说不定。”
“女儿知晓母亲心善不愿苛责下人,可这是女儿亲眼所见啊!”孟雪枝字字铿锵,敲进人的内心深处。
“我倒要瞧瞧府上还有没有规矩,奴才竟敢骑到主子头上。”
“雪枝,你与我一同去。”孟长青愠怒。
“是,父亲。”
孟雪枝擦拭眼角泪水,眼眶通红,我见犹怜。
周氏刚想抬脚跟上去,就被孟长青拦下。
“此事我去处理便是,夫人打理内宅本就辛苦。”
周氏脚步顿住,只能看着两人背影消失不见。
孟双意抬手扫过桌上瓷器,陶瓷破碎声在空中炸开,尤为刺耳。
她咬牙切齿道:“这个贱人!”
“哼,真是便宜她了。”
周氏眸光冰冷,开口道:“就算圣上与娘娘让孟雪枝嫁给靖王,她一个庶女也绝不会是正室的身份。”
“就是,区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也配跟我抢。”
一想到前世自己死在燕王那个不起眼的病秧子手上,孟双意就气不打一处来。
紧接着她担忧道:“母亲,孟宴和那边怎么办?”
“无妨,下人干的与我何干?”
“不过那边的棋子确实不能要了,须得下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