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珩端坐在书房中,手执玉杯,正与秦兆川对酌。
窗外月光如水,清凉的夜风从敞开的窗棂间拂进来,带着丝丝凉意。
桌上几盏温酒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映衬得房内氛围静谧悠然。
正当二人轻酌时,临山轻步走进房中,恭敬地低声禀道:“王爷,刚才西岚苑那边传来消息,孟侧妃将裴良媛带离了陆侧妃的惩罚,事态已然平息。”
谢清珩听罢,眉目微动,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略一颔首。
“嗯,雪枝素来稳重,她既已处理,我便不必插手。”
临山行礼后退了下去。
秦兆川斜靠在椅上,手中的酒杯晃动着,淡金色的酒液在灯火下泛着微光。
他意味深长地挑眉,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打量着谢清珩。
“靖王倒真是好性情,这后院的事,听闻你那新纳的孟侧妃处理得滴水不漏,连你都省心不少。”
谢清珩闻言,淡然一笑,眼神平静如水:“她是个聪明人,府中大事小情,她能处理得妥当,我自然不必过问。”
秦兆川低低笑了一声,饶有兴致地靠近些,调侃道。
“我倒是真好奇了,京城里多少美人,才貌双全的也不在少数,你偏偏对这位孟侧妃如此另眼相看,难道当真动了些情?”
谢清珩抬眼看了秦兆川一眼,神色自若,轻轻摇头,目光投向窗外:“情字何须强求?她确实聪慧,行事从容。这样的女子,值得我信任。”
秦兆川闻言,笑得更加放肆:“信任?我看不止如此吧?”
他轻轻摇晃着酒杯,眸中闪过一丝促狭,“若只是个聪慧管事的主子,靖王你可不会这般上心。我倒觉得,这位孟侧妃啊,不仅能得你信任,还让你有了几分兴趣。”
谢清珩不置可否,面上依旧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并未将秦兆川的调侃放在心上。
他举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后,语气淡然:“兴趣倒不至于,只是她能分担府中事务,不至于让我分心。”
秦兆川轻轻哂笑,目光微挑:“哟,靖王果然还是靖王,连这般聪慧女子在侧,也不过是替你分忧解难的棋子?”
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谢清珩的冷静态度感到有些无趣,“可惜了,若换了旁人,必定是求之不得的佳人。”
谢清珩听到秦兆川这般言语,眉目中依旧是一片冷清的淡然,仿佛那些关于感情的言辞无法在他的心湖中激起任何波澜。
“兆川,男女之事不过是世人执念。雪枝是聪慧之人,她明白自己的位置,也知道该如何在这王府中安身立命。我敬重她的才情,这便足够了。”
秦兆川轻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略带几分感慨地说道。
“看来,这深宅中的风波,于你而言倒真是不值一提。”
“可那位孟侧妃,可真是叫人好奇得紧。你这般冷心冷情,倒不知她如何应对你。”
谢清珩放下酒杯,目光依旧平静而清冽:“她做得很好。”
秦兆川眸中闪过一抹玩味:“如此聪慧的女子,看来你也是颇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