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儿,怎会如此?”谢子安大步走到床前,坐在床边,伸手握住了她那微凉的手,语气很是急切。
沈梨虚弱地睁开眼睛,见到谢子安的身影,似乎想要撑起身子,却因身体虚弱而无力,只能轻轻摇头,声音微弱如丝:“王爷……妾身……妾身只是昨夜受了些惊吓,未曾料到竟这般不济……”
谢子安听她提及昨夜,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内疚之色:“都是本王不好,昨夜未能及时保护好你,让你受了委屈。”
沈梨摇了摇头,眼中柔弱,轻声道:“妾身怎敢怪罪王爷,昨夜的事……都是妾身的错,若非妾身言语不当,姐姐也不会如此生气……”
“妾身只是心中有些害怕,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姐姐不悦。”
谢子安看她一副柔弱模样,心中顿时愧疚与心疼并存。
他知道孟双意性情急躁,昨日之事,分明是她咄咄逼人,而沈梨如此宽容大度,却反而自责,这让他越发觉得孟双意难以理喻。
“梨儿,你不必如此自责。昨夜之事,孟双意确实失了分寸。你为人温婉贤淑,她不该这般欺压于你。”
沈梨闻言,眼角闪烁泪光,却仍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低声道:“王爷,妾身知道姐姐素来位高,妾身怎敢与她争执?只是……昨夜姐姐动了气,妾身心中委实害怕,也不敢还口……”
谢子安眼中的冷意更甚,他轻轻拍了拍沈梨的手,语气中透着一丝冷冽:“你不必再替她说好话。既然她身为正妃,不知以礼待下,反而动辄发怒,便该受到教训。”
沈梨听他这般说,微微垂下头,轻轻咬了咬唇,低声道:“妾身不敢让王爷为妾身多费心,妾身只是……只是怕姐姐心中对妾身存了怨恨,往后不好相处。”
她的声音虽轻,却像是一颗重重的石子落在谢子安的心头。
谢子安心中怒火暗涌,昨夜之事虽已平息,但他明白,若不稍加惩治孟双意,她的骄纵必会愈演愈烈,沈梨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
“孟双意仗着自己是正妃,便对你如此苛待。你放心,今日之事,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谢子安冷冷说道,随即转身对身旁的内侍吩咐道,“传本王的令,命孟双意即刻禁足于寝院三十日,闭门思过,不得随意出入。”
内侍立刻躬身应声,随后匆匆退下传令。
沈梨闻言,眼中露出一抹惊讶,连忙轻声道:“王爷,不必如此,妾身只是想与姐姐和睦相处,禁足如此重的惩罚,妾身心中不安。”
谢子安却神色冷然,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她既然身为正妃,却不知克己律己,便该受此惩戒。你不必再为她求情,本王自有分寸。”
沈梨见他神色坚决,便不再多言,只轻轻点头,眼中带着一丝感激与柔情:“妾身多谢王爷体恤,只求王爷莫要因妾身的事,扰了王爷与姐姐之间的情分。”
谢子安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你向来体贴,本王自是明白。只是你不必为此事烦恼,日后好好养身子便是。”
沈梨低头浅笑,眼中闪过一抹满意的神色。
窗体顶端
孟雪枝清醒时,窗外的晨光透过薄薄的窗幔,洒进了屋内,一切如此静谧。
她睁开双眼,觉得一阵昏沉的疼痛袭来,胸口微微发闷。
接连几日发生的种种在她脑海中回放着,特别是那场凶险的刺杀——每一件事都清晰可见,却又模糊得让她无法把握。
她下意识地扶住额头,心绪有些紊乱。
“小主,您醒了?”一旁的怜夏见她醒来,立刻上前,脸上带着关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