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一同退出殿外。
待走出大殿,谢清珩淡淡看了谢子安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谢子安则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几分不羁与自信,显然对这次共同调查毫无畏惧,甚至有几分游刃有余之态。
“皇兄这一次,我们可算是并肩作战了。”谢子安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些许讥讽的意味。
谢清珩冷冷一笑,淡然回应道:“今日朝堂之上,陆家之势还真是不小,连父皇亲自阅过的证据,也有人敢置疑。你觉得,这三日之限,是否能让父皇看到真相?”
谢子安不动声色,抬眼看着谢清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皇兄说笑了,若证据真如你所言确凿,三日之限又何足为惧?”
“不过,若真是有人别有用心,或许此事还有一番曲折。”
谢清珩微微一哼,目光冰冷如霜:“既然皇弟觉得此案有曲折,那本王倒想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谢子安笑容不减,淡淡道:“皇兄如此信心满满,看来已有万全之策。”
“既然如此,倒也不必与我多费唇舌,三日之后,便看谁能向父皇交出真正的证据了。”
两人言语之间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随后,各自带着随从离开了宫廷。
回到靖王府,谢清珩正在书房伏案书写,眉头微蹙。
此案牵涉颇深,陆家势力盘根错节,朝中为陆仲伯说话之人不在少数,若想在三日内将所有罪证确凿呈上,恐怕并非易事。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通报:“殿下,秦将军前来求见。”
谢清珩微微一怔,放下笔,目光中闪过一丝暖意。“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身戎装的秦兆川大步走进厅中,作揖行礼后,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忧虑之色:“殿下,末将听闻了朝堂之上发生的事,特地前来一探。”
谢清珩微微点头,示意他坐下,淡淡笑道:“秦兄,此事与你军务无关,你何须如此挂心?”
秦兆川却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道:“殿下,末将虽不在朝堂之上,但也能察觉出这背后的凶险。”
“陆家此番牵涉其中,竟然连陛下亲手核查的证据都能被质疑,足见其势力之深。”
他顿了顿,继续道:“更何况燕王一言一句,处处为陆家开脱,显然是与陆家早已暗通款曲。”
“殿下,末将以为,此事绝非简单的贪腐之案,恐怕是陆家与燕王联手,图谋不轨。”
谢清珩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却压低了声音道:“秦兄,今日你我之言,不可轻易再提起。”
“此案牵连甚广,连陛下都难以完全掌控,若稍有不慎,便会给陆家和谢子安留下把柄。”
秦兆川紧紧盯着谢清珩,眼中充满焦灼:“殿下,末将并不在意自身安危,是为为大局忧心!”
“陆家若能如此猖狂,置朝廷律法于不顾,足见其野心勃勃。而燕王与陆家的暗中勾结,若任其发展,恐怕有朝一日会祸国殃民!”
谢清珩神情微微一动,眼中掠过一丝无奈的冷笑。
他何尝不知秦兆川的忠心?只是,如今朝堂之势纷乱复杂,能看清局势的人少之又少,能够助他一臂之力的人更是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