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枝冷冷地盯着他,唇角微扬,带着一丝嘲讽:“陆仲伯,看来你这‘瓮中捉鳖’之计用得不错,早已设下埋伏,只等我自投罗网。”
陆仲伯微微一笑,眼中尽是冷意:“侧妃过誉了,所谓‘擒贼先擒王’,我陆府虽然人多势众,但若任由你与秦将军闯出府去,岂不是让人耻笑我陆府无能?”
孟雪枝面无惧色,缓步向前,目光如炬:“陆仲伯,你今日的算计,未免太过自信。你真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陆仲伯闻言,冷笑一声:“孟侧妃,今日你若能逃出我陆府,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保全这条命。”
他挥手一招,庭院中早已埋伏好的侍卫立刻将他们团团围住。
孟雪枝扫视一圈,察觉四周侍卫皆虎视眈眈,心知再硬拼下去,二人势必会力竭被擒。
然而,她眼里丝毫没有流露出半分慌乱。
她扬起唇角,冷笑道:“陆仲伯,你连一个年幼的孩子都不肯放过,手段之残忍,当真令人不齿。宴和无辜被你囚禁,若有一日此事公之于众,你陆家的百年基业恐怕也要毁于一旦。”
陆仲伯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侧妃莫要胡言乱语,宴和之事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谁人会信?再说,你既已被我困于此处,怕是再也无缘讲述今日之事了。”
孟雪枝听闻,眸中寒光一闪,语气愈发凌厉:“陆仲伯,你果真以为可以一手遮天?朝中正有弹劾你之事,陛下早已心生疑忌。你若胆敢对我和宴和下手,只怕日后即便是燕王,也护不住你!”
陆仲伯脸色微变,冷笑却依旧:“侧妃莫要拿那些小伎俩吓唬我。老夫纵横朝堂多年,又岂会惧你几句威胁?今日既然落到我手中,便由不得你放肆!”
孟雪枝冷冷看着他,忽然轻轻一笑:“陆仲伯,若你真有如此把握,又何必亲自出面拦截?可见,今日你也未必十拿九稳。”
她言辞犀利,句句直击要害。
陆仲伯微微一笑,眼底的冷意丝毫不掩饰,对孟雪枝的从容显然有些惊讶。
许是对自己布局的自信,他竟放缓了语调,仿佛在与故友寒暄一般。
“孟侧妃,当真聪慧过人。你自靖王府走出,便不似寻常女子可比,老夫多年来见过不少聪明人,但如你这般从容应对、毫不畏惧的,实在少见。”
他轻轻鼓掌,目光里透出一丝不怀好意的欣赏,“不过,聪慧固然可贵,但若太过锋芒毕露,恐怕也会自寻祸端。”
孟雪枝淡淡一笑,眼神冷冽:“多谢陆大人夸赞。不过,祸端从来都在别人手中,而不在我身上。”
陆仲伯微微一愣,随即笑意更浓。
他目光转向站在孟雪枝身旁的秦兆川,语气转为平和:“秦将军,今日之事,老夫原本并不想与你结仇。毕竟,你是大梁的大将军,又是靖王殿下的心腹,而我陆家与靖王府,素来井水不犯河水。”
秦兆川冷冷地看着他,握剑的手不曾松开半分,目光如电,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他沉声道:“陆大人,末将身为靖王府之人,自当竭力护卫侧妃安全离开。陆府之中若是心怀不轨,末将不会坐视不管。”
陆仲伯闻言,眼中寒意更盛,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语气却暗含威胁:“秦将军,何必为难呢?陆家百年基业,断不会因一个孩子而动摇。”
“至于孟侧妃,只需将证据交出来,便可以安全无虞地回靖王府。我陆仲伯可以承诺,绝不会对侧妃有任何伤害。”
孟雪枝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讥讽:“陆大人真是口气不小。只可惜,你口中的‘承诺’怕是与这世间的毒药无异。若我将证据交出,岂非任由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