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谢清珩的声音清冷而有力,令金巧巧不得不闭口。
他转向陆如意,目光阴冷道:“陆如意,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自然清楚陆如意若顺利通风报信,孟雪枝的安危将再度岌岌可危。
正要开口,陆如意却先一步开口,声音颤抖,满是恳求之意:“王爷,我只求您放我一马,我绝不想参与陆家的任何事!您若放我离开,我定会乖乖待在自己的院里,任凭您的发落。”
她声音微颤,语气里满是卑微与惶恐,哪里还有平日里那个心高气傲的陆家二小姐的影子。
然而,谢清珩闻言,眼中却浮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谎言。
他眉宇微挑,目光冷冽,低声道:“陆如意,事到如今,你还想全身而退?你以为,本王会任由你逃脱,眼睁睁看你去替陆家通风报信,毁我之谋?”
陆如意一怔,面色霎时惨白,口中喃喃道:“不……王爷,您误会了……”
“误会?”谢清珩低声一哂,眸中寒意更甚,“陆家之人心机深沉,奸诈狡猾,莫不是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谎言?可笑!”
说罢,他不再看她一眼,直接对站在一旁的柳川和临川递了个眼神,二人心领神会,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将陆如意挟持住。
陆如意满目惊恐,拼命挣扎,眼中充满哀求之色:“不!王爷,求求您,放过我吧!我若有半分欺瞒之意,天打雷劈!”
她的哀求声回荡在空旷的王府前院,然而,谢清珩不为所动,只是冷眼旁观,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
他声音淡漠而冷酷,犹如一记冰锥刺入陆如意心头:“晚了。”
说罢,他抬手一挥,柳川和临川毫不迟疑,强行将陆如意拖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
陆如意被推上车厢,手脚被束缚,动弹不得。
她靠在角落里,心中已然绝望,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末路。
马车缓缓行进,街上行人稀少,四周一片寂静,唯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清晰可闻。谢清珩坐在对面,衣袂翻飞,气度清冷如霜。
他一言不发,淡淡地注视着陆如意,目光中没有一丝温情,仿佛看她不过是一件棋子,随时可以抛弃。
陆如意终究忍不住,颤声道:“王爷,陆家势大,您若一意孤行,只怕……”
她话未说完,就在谢清珩冷冷的目光中噤了声,心头愈发发怵。
谢清珩勾唇冷笑,嗓音如冰般寒凉:“陆家势大?哼,在本王眼里,也不过是腐木墙榭,外强中干罢了。”
他微微眯眼,淡然中透着一抹杀意,“而你陆如意,自以为聪慧,实则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陆如意被他的话吓得浑身一颤,心中恐惧陡增。她咬紧下唇,低下头,强自镇定,可双手却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马车行驶至半途,夜风阵阵,车窗外的街景逐渐变得昏暗。
陆如意不禁心生绝望。
她无数次在心中暗暗祈求,盼望谢清珩心软,哪怕只给她一线生机。
可谢清珩从未看她一眼,只是端坐车内,冷峻如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