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忧?”他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嘲讽与轻蔑,“你又能如何分忧?本王倒不知,你孟双意竟有这样的本事。”
孟双意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抹惧意,随即垂下头,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再多言。
她自知在燕王府中地位不稳。虽为正妃,却并不得宠,燕王对她从未有过半分温情。
今日若不是听闻他大发雷霆,怕他迁怒到府中无辜之人,她才不会冒然前来。
见她低眉顺目、唯唯诺诺的模样,谢子安心中更是厌恶。
想到朝堂之上的憋屈,他的怒火再度涌上心头,不由得冷冷开口,语气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可知今日朝堂之上,那谢清珩竟然当众反驳本王?他在父皇面前装出一副宽厚仁慈的模样,看起来是真心为那些贱民求情,实则是在博取父皇的好感。偏偏父皇还真信了他的虚情假意!”
他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愤恨,拳头紧握,似要将那怒意生生压回去。
孟双意听得心惊胆战,低声应道:“王爷不必气恼,靖王殿下不过是表面仁慈罢了,妾身也听说他平日里不过装装样子,实则不过是为了在朝中立足……”
“立足?”谢子安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森然的杀意,“他谢清珩想立足也罢,但偏偏要踩着本王的面子往上爬!若不是父皇偏袒于他,今日他便该是颜面尽失、众臣笑柄!”
孟双意见他怒意未消,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思忖着该如何劝解。
她知谢子安性情阴鸷,素来心狠手辣,平日稍有不顺便会迁怒于她,今日看他这般怒火中烧,自己若不能适时安抚,恐怕又会引来一番羞辱。
“王爷,您也不必为此动怒。”她小声道,语气中带着安抚之意,“靖王殿下虽在朝中得宠,但您才是父皇倚重之人。这些年您为朝廷立下的功绩,谁人能及?靖王不过靠一张口舌之功,如何能与您相比?”
谢子安目光一沉,冷冷地盯着她,脸上露出一抹讥诮之色。
“口舌之功?”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他谢清珩可不只是靠嘴巴而已。他那副仁慈做派,父皇向来吃这一套。如今陆家一事,本王原以为他会顺势倒向本王这边,没想到他竟然还敢为陆家求情!”
孟双意低垂着头,心中微微发紧,不敢轻易插话。
她知晓谢子安此刻只是在借机发泄,自己若稍有不慎,只会引火上身。
果不其然,谢子安瞥见她那唯唯诺诺的模样,心中更是厌烦,冷冷地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平日里不是挺会逢迎讨好吗?本王今日不悦,你倒像个哑巴似的,连句宽慰的话都不会说?”
孟双意心头一颤,忙道:“妾身不敢妄言,只是担心说错话惹王爷不快……”
“哼,真是个废物。”谢子安目光中透着轻蔑,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嫌恶心,“你这种没用的女人,本王到底娶你有何用?亏得你还是个正妃,本王每次看见你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就觉得厌烦。”
孟双意脸色微微发白,咬紧下唇,强忍住心中的羞辱。
她早知自己在谢子安眼中不过是个摆设,正妃的头衔也不过是为了巩固燕王府的势力,但每当他这般冷言冷语相对,她仍觉得心中如针刺般难堪。
然而,她早已习惯在他面前将所有情绪掩藏,低声道:“妾身……妾身无能,若王爷有不快之处,妾身甘愿受罚。”
谢子安冷冷一笑,目光中满是鄙夷。
“甘愿受罚?”他冷冷道,“你倒是识趣。若你真想让我消气,便去查一查孟雪枝最近在府中的动向。本王倒要看看,她究竟在靖王府中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