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笙看着信息,眉梢微微上挑,字她都认识,就是不太信。
姜鹿笙直接拨回电话,幽幽威胁:“姜知行,如果你想包庇你妈,就别怪我不再拿你当哥。”
电话那头,姜知行心里咯噔,紧张得立刻坦白从宽:“是妈自愿被姜箬箬胁迫,故意放走她的。”
姜知行不想让小妹觉得妈妈无可救药,这才隐瞒了一点,没想到在小妹面前,他是隐瞒不了半点。
从看守所分别后,姜知行想带梁问音回自己住处,但她执意先去见姜箬箬。
家里出事,姜知行和姜知言都不愿意管姜箬箬,哥俩一个住公寓,一个住学校。
姜知礼最近在平城忙雕塑艺术展,便把姜箬箬接到自己工作室暂住。
工作室在市郊一处艺术工厂里,因为靠近河边而且是最后面一栋小楼,平时很少有车辆经过。
姜知行开车过去时,远远看见楼前停着辆黑色豪车,姜箬箬拖拽两个大行李箱从楼里出来,一个穿西装、三十左右的男人接应她。
梁问音担心,从车窗探出头喊:“箬箬!”
姜箬箬手一滑,箱子倒在脚下,做贼心虚地看着从车里下来的两个人:“妈妈,大哥,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梁问音关上车门,担忧地跑向姜箬箬:“箬箬,你要和他去哪儿?”
黑衣男人捡起倒下的箱子丢进后备箱,抬腕看了看时间催促:“姜小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梁问音打量着男人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走我女儿?”
男人严肃且沉默。
姜知行见姜箬箬支支吾吾,猜到她有猫腻,厉声质问:“姜箬箬你该不是想畏罪潜逃吧?你现在还在保释期内,但凡离开淮城一步,警方可以立刻逮捕你!”
姜箬箬不敢吭声,偷眼去看梁问音,梁问音立刻上前护住她,嫌姜知行小题大做:“事情还没问清,你凶什凶?吓坏箬箬了!”
“笙笙说你是傀儡,果然一点都没说错!”姜知行冷哼,想到梁问音被下蛊,跟她解释不通,一把抓住姜箬箬手腕,把她往屋里扯:“你给我回去,老老实实等法院判决!”
姜箬箬双膝一软,大哭求饶:“好多家都请律师告我,姜鹿笙也要把我弄进去,我不想坐牢,求你了大哥,你就当没看见,放过我吧!”
姜知行不由分说:“看看你在网上兴风作浪发的那些话,就算判刑也是你自作自受!”
姜箬箬哭着喊梁问音:“妈!妈你帮我劝劝大哥,难道你真的不顾女儿死活了吗?”
正左右为难的梁问音骤然惊醒,顾虑重重地问:“箬箬,你真能逃得了吗?”
“能,我能,”姜箬箬泪眼婆娑地点头,指着黑衣男:“他不是坏人,他是许家派来的。”
梁问音惊愕:“许家?许家是笙笙的夫家,他们是跟咱们对着干的!”
“不是,”姜箬箬摇头解释:“许铖昀不代表许家,许总让我坐船到大澳,再送我去加国,只要我不回来,许家就能保我衣食无忧,到时妈妈要是想我,也能随时去看我。”
梁问音动摇,但知道求姜知行没用,悍然不顾地掏出把刀,把自己交给姜箬箬当人质:“箬箬,妈妈护着你走,我看谁敢拦!”
姜知行瞳孔骤缩。
这妈疯了,疯了!
他陷入抓狂,就算他再大义灭亲也不敢连妈都灭,只能眼睁睁看姜箬箬“劫持”梁问音,上车扬长而去。
“小妹,是我没看住姜箬箬,对不起,”姜知行痛心疾首:“这件事既然和许家有关,所以我想先告诉你,如果能私下拦住她们,那最好不过了。”
许家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