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笙单手支着下巴,神色焦虑地摇头:“不是随便,是我忽略了一件事。”
谢司澜疑惑:“怎么说?”
明明姜家所有人的蛊毒,他都已经解了,能确保万无一失。
“许家,”姜鹿笙联想起姜箬箬逃跑的事:“姜知行先前告诉我,是许家安排姜箬箬出国,虽然后来那个司机死不承认,但姜知行肯定没说谎。”
“区区一个蛊婆,她还能只手遮天,什么人都能被她操控?”谢司澜吃惊之余,连连否认:“再说母蛊已死,就算下过蛊,现在也早就失效了。”
话虽有理,但姜鹿笙一点没松心。
她给许家算了一卦,卦象显示确有牵扯,但双方不是一个立场,整体运势也不会受蛊婆影响。
至于为何会和蛊婆勾搭上,她捏住的指尖微微一滞。
好像和许铖昀有关?
怎么会把他牵扯进来?
姜鹿笙想到自己昏迷前几天,许铖昀曾回过许家一次,发信息给他。
姜鹿笙:【在忙?】
发完,她想起法兰克有时差,他那边才早上八点,带新学员的话,可能不用这么早起。
没想到他回得很快。
许铖昀:【不忙。】
姜鹿笙看了眼信息,下意识拨视频聊天过去,谁知仅三秒,对方无情挂断。
许铖昀:【有朋友在,不太方便。】
朋友?
什么朋友?
姜鹿笙不确定地看着信息。
她倒不至于觉得自己老公身边有女生所以不接视频,但她觉得这男人突然冷漠的语气,一定是有事瞒她。
姜鹿笙立刻给许铖昀单独卜了一卦,顿时眸色凝重。
“怎么了?”谢司澜担忧地问。
“泽水困卦,主大凶象,”姜鹿笙惊骇无比:“卦象显示他根本没离开淮城,而且正面临四处无援的局面。”
怎么会这样?
姜鹿笙脸色难看,得赶紧回去。
淮城。
佣人把晚饭送到许铖昀的卧房,刚关门出来,就听屋里哗啦一声,碗碟全被砸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