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明家的人应当这两天就要到了,顾青禾便由了他。
药上好之后明晟就回了军营。
知道来龙去脉之后,营帐里其余的几个打架斗殴的士兵已经都挨了板子。
明晟回来的时候几人正在营帐里趴着哀嚎不断。
见他回来,哀嚎声停止,一时间没人开口说话,也没人因他没被打板子而产生什么意见。
很显然,这些人以为他是个关系户。
明晟从怀里将顾青禾给他拿的金疮药都摸出来,往床上一丢,“不用多想,刚刚那个是大夫,喊我出去就是为了让我跟着他去拿药的。”
伤的最重的是个年龄在几人当中大一些的汉子,龇牙咧嘴着,“老子屁股估计被打成八瓣了。”
瞧了明晟一眼,他咧了咧嘴,有些尴尬,“我错了,昨天说话不该口无遮拦的,小兄弟,其实我说那话也没什么恶意,平时在家里都是这么开玩笑的,跟你道个歉,别往心里去,你先把这药先往老子屁股上撒点,快疼死老子了。”
“我也疼,我也疼,给我也来点。”
明晟拿着药几个屁股轮流撒了一圈,一言不发的去洗了手。
几人对视一眼,刚刚那个先开口的汉子清了清嗓子,“别气了,这军营里日子枯燥,咱们又都是些有老婆孩子的,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你要是不愿意听,咱们下次不说了就是。”
一瞧这小兄弟就是没开过荤的,还不知女人的滋味,又是个读过书的,脸皮薄,这种话听不来也正常。
他们下次注意着些就是了。
可明晟气的哪里是这个,他绷着脸,“邵将军清清白白,一身军功都是自己挣来的,更不会做出你们口中强占民女的事情,若是这样的话再被我听到一次,休怪我不留情面。”
“是是是,是咱们几个胡说八道了,不会有下次了。”
倒是难怪他生气,昨日训练完之后躺在营帐里,快要睡着的功夫听到这几个汉子讨论老婆孩子,一些无伤大雅的荤话明晟只当没听到,捂着耳朵睡自己的。
可说着说着这些人便跑了篇,神秘兮兮的说起邵巍来。
其中一个汉子说洛风是当年邵巍抢了手底下士兵的妻子生下来的,后来那士兵自尽了,而士兵的妻子生下孩子之后也追随士兵而去。
那种语气仿佛他亲眼看到了一般,营帐里的其余几个人深信不疑,一个个的符合,“要我说,这京城里锦衣玉食的少爷们一个个的参军都是为了给自己镀金的,还十三岁参军,我看啊,也就是个噱头。”
“就是,八成那国公府里早就提前知会过了,这国公府的少爷,到了军营谁不关照着点,若是换做咱们这些普通人,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