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曹家子弟,若是外姓人,媳妇则被休弃回家,妾,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银子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欠你。”曹锦宥不敢回应云絮的话,这件事确实是他的过错。
云絮盯着曹锦宥看了半晌,也不知道这小爷到底把她的话听进去没有。
“还有,花满楼名声很不好听,现在大家的车马都要绕着走。”云絮也不管曹锦宥听不听得进去,继续说道:“前几日与母亲去赴秦国公家的宴,听了不少风言风语。四爷就算不顾自己名声,也该顾着曹家、太后和陛下的名声才是。”
云絮算是说的委婉,外头传的更难听,人家说花满楼就是个假做卖胭脂水粉的青楼。
说到花满楼,曹锦宥有些不服,他亲眼看到青黛为了花满楼付出了多少,他曾说过外头的谣传,青黛说清者自清,只有心脏的人,才会看什么都是脏的。
“这些话太太就不该听。”曹锦宥挺了挺胸膛,摆出丈夫的姿态开始教训云絮,“身为人妇,理应恪守本份,安心在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打理好家务。那些不该听的听见了也该装没听见,岂可学那些长舌妇说嘴呢!”
云絮听着有些哑然,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又在情在理。
她点点头,淡然说了句:“知道了。”
曹锦宥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痛快。
痛快过去,曹锦宥又犯了愁,五千两银子,外加一百两银子的租金,他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用云絮的银子去弥补青黛的亏空。
梁氏那边也开不了口,再说梁氏已经知道花满楼的事,别说几千两,怕是一个铜板也不会给。
可是,这银子不尽早还了,总觉得在云絮面前抬不起头。
思来想去,硬着头皮将从前从太后宫里顺出来的东西,找了个小厮拿出去悄悄当了,换了几千两银子回来。
第二天晚上云絮就收到了五千五百两银子的银票。
云絮大概猜到曹锦宥做了什么,也不理会,就看他手里还有多少够挥霍的。
没几日,盯着花满楼的人慌慌张张地进来传话,花满楼出人命了!
原来是一个丫头出去化妆,许久没回来,送人的小厮问,那家人说家里要化妆梳头的人多,因此留了下来,让明日一早来接。
再多问,连那小厮也一并拉到了家里去。
偏不巧,店里来了一波人定胭脂水粉,掌柜的忙忘了。
直到第二天那丫头才回来,脸色怪怪的,店里都只当她累着了,没当一回事。
花满楼对下人好,每个人都有一个房间,那丫头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吊死在自己房里,等发现身子都凉透了。
底下人报了官,那小厮说了原委,昨儿去化妆的男主子早看上那化妆的女孩子,因其不从,便用了强。
女孩子的父母将花满楼告到了官府,官府知道花满楼幕后老板的身份,不敢来曹家拿人,便着人通知曹家人。
云絮也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来,先派人去官府打点,给了那女子父母一些银子,再着人去请曹锦宥和青黛回来。
牵扯到人命官司,非同小可,很快全家都知道花满楼死了人。
青黛是被曹锦宥强行带回来的,她还满口伸张正义,要替女孩作证,要为被害人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