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进宫当差到底为了谁。”曹锦宥到底顾念往日情分,也不愿意再和青黛争执,说完便让青黛好好休息,自己往外书房去。
曹锦宥好些时日没去外书房,一去屋里冷的跟雪洞似得,不觉悲凉,只怕自己冻死了那个人也不知道吧!
云絮次日才知道曹锦宥在外书房住下,便知道这两个人又吵架了。
这两人日子过的,还真是热闹。
云絮命采买的多添几百斤炭,每日外书房那边下午便烧上暖炉,准备好热水。
眨眼间,曹锦宥当差月余,在侍卫中也结识了不少好友。
这一个月里,曹锦宥也没再去内宅里,领了月俸,之前说都给青黛,想到外书房的暖炉,还有床榻上的汤婆子,便分作两份,一份给了云絮,还说让她喜欢什么买什么不用客气。
对云絮来说,倒十分难得。
前世王靖元榨干了她的嫁妆,他的月俸也不曾给自己一分,没了收入,云絮在王家过得相当屈辱。
曹锦宥倒有这分心思,云絮便投桃报李,将自己新做的一床被子送到外书房。
青黛看着那点银子,气了个倒仰,这点钱够干什么!
她再也忍不住,跑到外书房,曹锦宥正躺在软榻上呼呼大睡,上去将被子掀开,“你倒睡的好。”
曹锦宥醒来,不悦的看着青黛。
“你每个月就给我这么点银子?这点够做什么?连枝朱钗都买不起,你让我搬出去合着就过这种日子吗?”青黛说着,眼圈泛着红,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
曹锦宥听到这话,却没有丝毫动容,平静中带了几分讽刺,鼻尖是被子上淡淡的水仙花香,淡淡地说道:“你每个月有五两银子的月例,家中吃用都是公中,还要多少银子?”
将松软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被褥一针一线都是云絮亲手所做。
再看青黛呢?莫说亲手做,哪怕是买怕是都没想过吧!
这段时日忙于公事,本就疲惫,青黛不说体谅,反而还和从前一样处处要强。
“呵——”青黛自嘲的冷笑起来,“也是,我也就只配用五两月例,在你心里,我就比不上云絮是吧!”
又是旧事重提,曹锦宥不知道要说多少遍青黛才能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不耐烦地闭上双眼,懒得和青黛再为这个话题吵架。
青黛气得浑身发抖,又抓起曹锦宥身上的被子扔到地上,用力踩了几脚。
曹锦宥翻身起来,推开青黛,将被子抱在怀里,“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一个妾,处处和正室比,你就不能像云絮一样懂事点,安分点。”
曹锦宥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仿佛是把刀子,狠狠地插在了青黛的心上。
将青黛的表面的风光撕开,将她贬到了尘埃里。
泪在青黛的眼眶里打转,她失望地看着曹锦宥,“锦宥,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不入流的妾,我就不如云絮,对吧!”
佳人梨花带雨,曹锦宥本就不是铁石心肠,不免又心疼起来,面上却依旧冷若石头般,“我只是要你安分一点,我忙着公务,实在分身乏术。你忘了上回老爷要打死你的事?我不在,谁能护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