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妇人,竟敢羞辱读书人,简直狂妄至极。
胡秀才心中怒火中烧,非要想个法子给云絮一点教训不可。
云絮回马车上,往香炉中加了不少檀香,那胡秀才当真会恶心人,她之前不理会,不过是想让胡秀才自己想明白。
谁知道,竟这般不知廉耻。
这些所谓的读书人,礼义廉耻都不顾了,把下流当风流。
勾搭有夫之妇,等到手了当作谈资,全然不顾女子名声。甚至在被人知晓后,也只说是女子行为不检点,他自己落个风流的名声,而女子却因名声有碍,只能一死了之。
明明两个人的事情,有罪的却是女人。
这种人,云絮深恨不已。
“太太,您不帮帮那位吗?”碧荷担忧地道。
这位可是碧荷的哥哥费了不少功夫找来的,要是废了,想再找这么个人,怕是难了,且再想安插进去,也是不容易的。
云絮冷笑两声,要是这种局面都应付不来,那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还真小看了章氏,装病这么久,没想到竟然还查到了柳禾的底细。
“让你哥哥最近小心些,最好这段时间住在衙门里。”云絮让马车停在路边,令碧荷去传话。
碧荷神色严肃,低声答应。
章氏让那位吃了亏,想必那位也会想法子反击回去。
云家的好戏要开场了。
云家乱了一阵,大夫请了来,一把脉,摇头叹息,“可惜了,如夫人刚有孕月余,情绪激动,又中了毒,虽身子无碍,但孩子是保不住了。”
云霆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骂了句:“该死的。”
目光落在一旁的章氏身上,恨的磨牙,质问她:“你现在称心如意了?”
章氏赶忙起身,称自己是冤枉的,又道:“我不过是听下人说,觉得蹊跷才命人去查。”
说罢,扭头反手打了那丫头一下,喝骂道:“背主的贱东西,害了你主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丫头被打的哭了起来,跪爬到云霆身边,“爷,奴婢冤枉啊!”
“老爷,这丫头您收用过的吧!”章氏目光一转,提醒似得问道。
云霆立刻懂了章氏的暗示,顿时大怒,命人将那丫头带出去打死。
“老爷,这贱婢害死云家子嗣,还害的柳姨娘无端受罪,罪无可恕,打死便宜她了,依我看,拉出去卖到腌臜的地方去,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章氏恨声说道。
云霆正为失去孩子悲痛不已,不耐烦地挥手让章氏去处置。
章氏很有眼色地带了那丫头离开柳禾的屋子。
走到花园深处,章氏身边的婆子扔给那丫头一个包袱,沉声道:“你胡说八道一通差点害了太太,按理合该打死,太太开恩,赏你卖身契和银子,往后走的远远的,若让人看见,小心你的狗命。”
丫鬟擦干眼泪,贪婪地打开包袱,看到包袱里的银票,一叠声地道谢。
婆子领着丫鬟往后门走,无人处婆子一闷棍狠狠打在丫鬟后脑勺上,将包袱收了起来,召来两个小厮,一人给了十两银子,命他们将这丫头送乱葬岗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