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半天,只记得那小厮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这可是破绽,云家在京城住了四五代,家里怎么会有外地下人。
王秋梨又说出当初送来的信物,碧青绣红梅的汗巾子,那是云见深送给她的信物。
可巧,王家下人收拾王秋梨的屋子,将东西拿了来。
云见深贴身伺候的小厮一看便说不是他家主子的,云见深贴身用的东西,都是家里丫头亲自做的,这花样子粗糙,用的线也不好。
顿时,拿了云见深的对比,果然不是云见深的东西。
王秋梨哭的如泪人般,委屈地对云见深道:“云公子,若非你约我,我如何会出门?你真要弃我于不顾吗?那我只能去死了。”
云见深不为所动,王家人在家里,门口说得那些话,他是知道的。
要是心软,云家丢脸不说,往后再别想有清净日子过。
外头围观百姓们窃窃私语,一个偏偏公子,一个粗鄙的乡野丫头,怎么看也不能凑在一起。
“不管如何说,是你毁我妹妹名节,难道就不管不顾吗?”王靖元恼羞成怒地质问道。
云见深挺直了腰板,反问王靖元,“请问王公子,我酒醉在你家客房住下,令妹在内宅住,若是我轻薄放荡,为何不是我私闯令妹房间,反倒是你妹妹宿在了我房里?”
虽当时慌张什么,但也明白是王家做局,强逼他娶王秋梨。
莫说订了亲,就是没有订亲,这样的女人也是要不得的。
说罢,指着那汗巾子,“这东西我从未见过,况且还是新的,谁知道你从哪里弄来诬陷我。连私闯男人卧房的事都做得出来,更何况买个汗巾子诬陷我。”
被云见深这么直白说出来,王秋梨羞愤欲死,她如同被人扒光了挂上城墙上一般。
她捂着脸说不想活了,就往旁边柱子上撞了过去。
王母赶忙拉住,跪下大喊冤枉。
一口咬死了是云见深玩弄了良家女子,又不肯迎娶这才做局毁王秋梨的名声。
这话虽有理,却无证。
“大人,几位书生说是人证,证明当晚见过王氏女。”衙役领着几个书生进来。
那几个书生问了长官好,打量了王秋梨一番,证实当晚见过王秋梨,浓妆艳抹,慌慌张张的。
当时几人还以为是哪个青楼的花娘,调侃了一番。
王秋梨哭着承认,就是被这几个人吓着了这才乱跑,被人打了闷棍。
看热闹的百姓有人嚷嚷道:“这姑娘好像是从花家的马车上丢下来的。”
顿时,众人神色各异,看向王秋梨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
王家人一向不在京城住,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求长官做主,缉拿毁人清白的狂徒,替王秋梨伸冤报仇。
长官咳嗽一声,惊堂木一拍退堂,只将王靖元留了下来。
这长官与王靖元算是同窗,拉了他到后院,撇开众人说话,“王兄,此事你们也只能吃了哑巴亏了,闹下去对谁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