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你觉得自己很懂纵横家?那些个废物只会借势,而老子会造势!”
蒯通目光盯向陈平,后者只觉得被同类盯上了,他们都是阴损狡诈之人。
“我,就是太子最大的势,何须借他人之势?”
“小心看好你的主子,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让他凭空消失!”
蒯通之言,令陈平忌惮不已,他也知道当日蒯通的三分天下之策。
“蒯通,过来搭把手,这傻马对不准,配不上种!”
“来了来了!他妈的,这些个匈奴笨马,跟匈奴人一样愚蠢!”
蒯通嬉笑前往,陈平抬眼一看,这厮竟然还掌管战马配种……
“盈,蒯通之人虽然有才,却并不好掌控。”
“当年之事,你应该从韩信口中得知,朕不希望有朝一日,你沦为其傀儡。”
刘邦正襟危坐,对刘盈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一直不愿意掺和朝中之事,为何对豢养战马如此执着?”
刘盈淡然一笑,为父亲斟茶,随后起身行礼。
“因为那代替鲁元远嫁之人。”
“我虽然保护了姐姐,却见解坑了她。”
“即便素未谋面,但我却依旧抱以歉意。”
刘邦听闻此言愣了一下,没想到刘盈竟是如此回答。
“不用觉得对不起她,若是没有远嫁匈奴,这一辈子都要待在宫中。”
“去了匈奴之后,身份地位有了,还能够重获自由。”
“只是可惜,再也回不到中原故土。”
刘邦不由地叹气,匈奴人当真会善待那个远嫁的宫女么?谁知道!
“唯有国家富强,拥有精锐骑兵,才能够打赢匈奴,让大汉不再和亲。”
“天下女子,亦不用再担心有朝一日,会被朝廷当做和亲的宗室女。”
“阿父,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可一旦我认定的道理,就一定要坚持到底。”
刘盈目光如炬,与父亲刘邦对视。
父子二人都是平日嘻嘻哈哈,但到了关键时刻,绝不掉链子的人。
刘邦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陈平急匆匆赶来。
“陛下,前线的军情……长城那边,靳歙似乎被匈奴人进攻了!”
陈平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些事,该不该当着刘盈的面说。
“但说无妨,盈也该知道边关的事了!”
刘邦大手一挥,与刘盈席地而坐,父子二人一同看向了陈平。
“匈奴人虽然答应和亲,但却依旧有小规模骑兵,不断骚然边境之民。”
“匈奴骑兵狡诈,我大汉追不上,也不敢出城迎敌。”
“信武侯靳歙奉命戍边,如今苦不堪言,想让朝廷增兵……”
刘邦紧皱眉头,若是贸然增兵,无疑会加重赋税。
这是匈奴人的试探,哪怕答应和亲,只要大汉实力不济,他们依旧会选择进攻蚕食。
毕竟,狼崽子没有信用可言。
“靳歙没有写信给冒顿,让他约束手下么?”
“写了……”
陈平深吸一口气,苦笑道:“冒顿单于有言,匈奴草原太大,那些骚扰边境的人跟他无关,让咱们尽管杀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