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赵氏的哭声越来越小。
身子一抽一抽的。
像个哭累了的老小孩。
时安蹲下身子,语重心长道,“大哥进去好好悔过。
你只要不作,我和二哥挣的钱够让你们安享晚年。
你若害了大姐,大姐以后不好了,我们挣不到钱,到时候咱们全家都要饭去。”
时安说这话是有些夸张了。
但是能唬得住时赵氏啊。
上次她来闹一场被时鱼他们送回去后本来已经消停了。
若不是时康出事儿,她不会这么闹。
时顺顺着时安的话便说道,“娘,我们全家现在都靠大姐呢,你若想吃饱饭,就别害大姐。
快回去吧,大姐早上才说让我晚上回去的时候弄一条鱼回去呢。
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去三叔家拿点酸菜,晚上我们做酸菜鱼吃。”
时赵氏最终还是被时顺和时安哄走了。
临走时,老太太的眼睛都还是红肿的。
但她什么都没说。
老太太临走的时候迎面撞上过来给时鱼送汤的燕老夫人。
“亲家母。”
燕老夫人虽然对时康生气。
但对时赵氏还是有礼的。
时赵氏却是轻轻哼了一声。
根本不理她。
但是那眼尾余光还是瞥见了她端着的汤。
她的心不知为何好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疼疼的。
燕老夫人无奈的摇头,继续往时鱼家走去。
这件事在燕二壮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自从伤好后,他就开始早念书,午练武的,和大壮一样勤奋了。
燕景恒和时鱼看着儿子的变化心里五味杂陈。
时鱼,“你说,儿子是不是被打击的太狠了些?会不会伤到了他幼小的心灵。”
她没养过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养孩子。
燕景恒沉默一瞬后,说,“他八岁了,不是三岁,是该意识到强大自己的重要性。”
自己八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学习弯弓射箭。
所以,他还觉得有些晚了呢。
时鱼,“……”
好吧。
“三婶,这三只兔子都是母兔,我打的时候特意没重伤它们,给你养在兔圈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