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垂了垂眼睫,“那时候我才刚上高中,课业和很多的技能课压得喘不过来气。”说到这儿她眼睛亮了亮,“但是他帮了我很多,所以,我就很听话的一直接受很难受的治疗,回到了长汀。”
她抽了抽,“但是,他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左柚很心酸,但是不知道怎么安慰。
一个人的执念太深,持续了太多年,只会成为最伤人的利剑。
陆澄的哭声很小,几乎是那种面无表情的流泪,无声的哽咽。但却格外的耗体力。
到最后,左柚劝了几句,两人就去睡觉了。
对于执念这件事,左柚还是很有话语权。
只是,她可能相对幸运,刚好遇到了对的人。
也恰逢对方没遇到合适的人。
不管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左柚都认。
至少现在他是她的。
私心作祟,哪怕只是虚无缥缈的没有尽头的等待,左柚也愿意去伸手触碰一下月亮的温度。
当晚,左柚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也是冬天。
很冷。
刺骨的凉意。
照旧是跟陆叙言一起去学校,虽说过了大半年,学校的学生公寓也基本上都建成了。陆叙言也提过几次要搬出来的想法,但是都被叶苓和左明江制止了下来。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再加上陆叙言在家里是个免费帮左柚和左佐补课的香饽饽。
叶苓和左明江都没有同意陆叙言回学校的计划。回去了也麻烦,毕竟现在父亲也不在北川,母亲更是在国外,只能出钱,其他的万一生个病什么的,一个人根本招架不来。
陆叙言也没有过分坚持,至少左柚以为他会很坚决,但是貌似并没有。
距离放寒假估摸着还有一个半月。
北川才开始陆陆续续地下起了小雪。
左柚是前一天晚上睡觉前得知了陆叙言准备回学校住的想法,听到一半,也许是私心作祟,左柚不敢再听下去,害怕他真的回去,也害怕他会义无反顾地离开。
雪下了一夜,隔天早上是周一,左柚定了闹钟,却没听到声响,直接水灵灵地睡过了头。
刚打开灯准备洗漱,门口却响起了突兀的敲门声。
左柚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吊着牙刷,偏头拧开门,眼睛都还没彻底睁开,只是仰着脸,面部表情地放着狠话,“左佐,你要是不想死最好有急事。”
“嗯。”不同于左佐换声期偏暗哑的声线,此时的这道声音更沉,伴随着厚重的闷,像是鼻音,却也格外熟悉。更像是醇厚的低音炮。
“你要迟到了。”